顧銘朗成功地把廖青梅給惹毛了,她左右看了看,發現走廊上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才轉臉怒視著痞裡痞氣的顧銘朗。
“顧銘朗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
咳!咳!顧銘朗暗咳兩聲,板著臉還炸毛的小丫頭,真是讓人心癢癢,忍不住想要多欺負一點。
見她紅著臉,雙眼因為羞憤水汪汪的,好像他不點頭立馬羞得要哭出來的樣子,顧銘朗強壓住心底的笑意,寵溺地點頭。
眼角餘光卻挑釁地看向徐林。
廖青梅頂著發燒到不行臉,懷疑地看向他,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好幾眼,強調道,“以後你必須和我保持距離,沒有必要,不要有任何身體接觸。”
“好。”顧銘朗暗搓搓地想,都說了沒有必要,那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的吧!
嗯,肯定是這樣的。
這麼好說話?廖青梅狐疑地看了他好幾眼,可惜顧銘朗收斂表情一本正經的時候,她根本沒辦法從他臉上看出他的想法,何況他此時的眼神格外真誠。
真誠地讓廖青梅一點也不敢相信。
顧銘朗笑,下意識地伸出手去,伸到一半才回過神來,在廖青梅警告的目光中,拍上自己的額頭。
“沒有必要……記住了!”
廖青梅這才點頭。
見到兩人的互動,徐林艱難地收回目光,一直攥緊的拳頭久久松不下來。
這個人,大抵就是廖青梅的未婚夫了。
上次顧銘朗來學校看廖青梅的時候,徐林在辦公室幫老師改試卷,並不在,所以他不知道顧銘朗的另一個身份,是廖青梅的“叔叔”。
兩人短暫的目光交鋒,顧銘朗的氣勢太過強盛,徐林強撐著才沒落入下風,但額頭已經滴下了冷汗。
好不容易才自我建築的信心,漸漸消失。
原來她說的是真的,徐林有些悵然地想著,原本還以為她只是暫時不想考慮個人問題,他還打算和她考一個學校,大學裡再使勁,現在看來……是再沒有希望了。
徐林看了眼門口,那裡已經沒有了廖青梅的身影。
兩人下了樓,廖青梅板著臉不想和顧銘朗說話,就算顧銘朗找話題,也一律以是與不是來回答。
剛下樓就遇到從宿舍裡搬東西出來的任桂雲,看她搬著木箱子吃力的樣子,廖青梅趕緊上去幫忙,“怎麼你一個人在搬這些東西?"
這時候大家帶到學校裝東西的大多是自家做的木製行李箱,不僅笨重,容量還小。
任桂雲光這樣的木箱就有兩個,還有被褥和其他雜物。
最後,廖青梅到底還是幫著任桂雲把東西都送到了校門口,一起幫忙的還有顧銘朗。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廖青梅的心底的氣還沒消呢,顧銘朗摸著鼻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廖青梅的後頭,指哪打哪,大半行李都是他一人扛下去的。
當然這點重量對長期負重訓練的顧銘朗算不得什麼,但看著任桂雲不過動動嘴,廖青梅傻乎乎往上撲的樣子,沒來由地替她不值。
這個任同學,可沒有她想像中的純良。
當然這是在他自己看來,廖青梅可沒他這麼多想法,就算是普通同學之間,看到一個女孩子要搬這麼多東西,她也不會無視的,顧銘朗給任桂雲搬大件的同時,廖青梅也順手幫忙拎了另兩個女同學的小袋子。
“行了,我爸爸很快就會來的,時間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任桂雲站在行李邊,言笑晏晏地向廖青梅和顧銘朗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