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浦原店長搭建好了目的地為屍魂界的穿界門,對著手冢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月,」夜一拉住身邊的琉璃月,「你沒必要這麼較真,這次的荒語城和我們沒有關係,」她希望自己的妹妹想開點,「藍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琉璃月看出了夜一的擔心,「放心吧夜一姐。」她露出一個笑容靠在夜一的耳邊,「我就是有些想念音夢了,我想回去看看。」
夜一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不過她心裡也明白琉璃月回到屍魂界絕對不是單純的為了探望舊人。琉璃月的性格夜一再瞭解不過了,她是看著琉璃月長大的,自知說再多也勸不迴心意已決的妹妹,只得叮囑她多加小心。
手冢先行的進入到穿界門中,琉璃月跟店長和夜一等人打過招呼後跟在他的後面穿過了穿界門進入到斷界中。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故地重遊讓手冢有些感慨,幾個月前他們還是一行四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在這裡,現在卻有些物是人非。
「這跟相不相信你沒有關係,」琉璃月一馬當先的衝在前面。斷界會不斷地吸收穿行者的靈壓,以最快的速度透過是最佳選擇,「你也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愚弄我們。」
手冢緊隨其後,「是嗎,我以為你不會再像之前的那種感覺一樣……」
「別提這個了。」琉璃月的腳步飛快,「在那時我不該放任你在虛圈肆意妄為的。在你接觸藍染之前,我有很多機會都可以阻止你,只是……」
「只是你想留著我引出藍染,然後復仇對吧。」手冢一眼就猜透了琉璃月的心,那才是她伴隨自己前往虛圈的真正目的。
「你以為我還在生氣,」琉璃月苦笑一聲,「我是真的有些習慣不了你的性格。我知道那時候並不是你,可是沒想過你前後的性格會變化的這麼大,就好像……換了一個人。」琉璃月吐露心聲,「這種滋味讓我琢磨不透。」
手冢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大概是……我看透了一些東西吧。」
「有的時候我挺羨慕仙羽的,」這段時間琉璃月和仙羽的關係突飛猛進,她們絲毫沒有因為自身的身份而產生隔閡。「她永遠不用想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那樣。只要你在她的身邊,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了。」琉璃月自嘲的笑笑,「有些時候也是我太敏感了,也許你根本沒有變化,有變化的是我。」
這沉重的話題讓手冢不知道該如何去介面。仙羽那無拘無束的性格,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只要手冢還是這股靈壓,她就會嬉笑著迎上來捧著手冢的脖頸。
「那你現在心結解開了嗎?」手冢沉默許久才發出一聲疑問。
「誰知道呢,」琉璃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在藍染入侵現世時,她只是躺在浦原商店的實驗室裡,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就像是睡了一覺,醒來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而在她的心裡,這一切又怎麼會就這麼簡單結束呢。
手冢突然感覺自己不該挑起這個話題。「其實在另一個現實中,我沒有看到你最後的模樣。」手冢另起了一個話題,雖然這個聽起來也不怎麼樣,但終歸與當下無關。「只是你面對的是屍魂界的總隊長,大概是荒語城的某些能力沾染到了你才會讓你們刀劍相向。」
「是嗎,」琉璃月苦笑一聲,「這麼說來我活命的機率幾乎為零。」山本總隊長的實力是每一個死神都有目共睹的,沒人能在他的刀下存活。
「不過當時你的狀態和那些神選者不一樣,」手冢想到了很奇怪的一點,「所有的神選者都有自己的意識,只是對早見幻司唯命是從。而你就好像被抽去了靈魂,完全的六親不認。」
琉璃月順著手冢說明的方向稍稍的構想了一下自己的模
樣,「我覺得這種問題你應該交給繭利,他應該能聽出一些問題。」
手冢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言。
兩人透過斷界的一路很是平靜,沒有遇到任何突發狀況。手冢甚至做好了在這裡迎擊神選者的準備,現在看來有些過於緊張了。
「這裡是……靜靈庭?」手冢跟隨著琉璃月踏出穿界門,他原本以為會和之前一樣身處屍魂界,可身邊的建築卻井然有序,白牆黑瓦坐落在身邊的兩側,數道帶著光亮的燈籠掛在牆頭隨著微風輕輕搖擺,外形已然和黑夜相互模糊的懺悔宮坐落在不遠處,其中的視窗亮著森森燭火。
「自然會是靜靈庭,」一個熟悉的蒼老聲音響起,手冢轉過身才注意到山本總隊長帶著雀部副隊長就站在他的身邊。「你以為會在哪?」
手冢學著琉璃月的模樣略微的低了低頭表示尊敬,「抱歉,我以為還是會出現在流魂街裡。」
「那時你作為旅禍,靜靈庭這邊沒有架設穿界門的終點,所以你們只能以流魂街作為斷界的出口。」山本總隊長抖了抖鬍子,「不辭勞苦的遠道而來,你打算在屍魂界做什麼?」
「您可以召集所有的隊長和副隊長嗎?」手冢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這件事還是通知所有的人為好。」
「你說什麼?」雀部長次郎聽聞後臉色一沉,「區區死神代理,你有什麼資格為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召集所有人?」
手冢面向雀部長次郎,臉上倒是很鎮定,「你們可以不信,但是我看到了死神和屍魂界的將來。我看到了屍魂界對早見幻司的荒語城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早見幻司抵達靈王宮。」
「你……」雀部長次郎顯然被激怒了,踏前一步想要呵斥手冢,卻被山本總隊長伸手攔下。
「你想要為你召開隊長會議?也不是不行。」山本總隊長竟然同意了手冢的請求,「隊長與副隊長同時出席會議是靜靈庭的頭一次,我希望手冢代理說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出來,不要讓大家白費功夫。」
手冢怎麼會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沒問題,山本總隊長。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我不會讓我看到的現實再次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