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盯著顧少宇:“他可有遺言留下?”
“無崖子前輩讓我來找童姥,說您能幫我很多,至於丁春秋,不用他老人家說我都會除去。”
聞言,天山童姥哈哈大笑起來:“李秋水,你做這個賤人做夢都想不到,師弟會讓他的繼承人來找我,而不是你,屍兄對我的情分比那賤人深得太多。”
天山童姥六歲時開始練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因修練的年紀太小,以致於永遠都是六歲女童的模樣。
二十年後,正值童姥二十六歲那年,練功有成,手少陽三焦經脈逐漸好轉,本可發身長大,與常人無異,哪知遭李秋水暗算,走火入魔,這回徹底長不高了,永遠停留在六歲女童的身材。
這是她們之間的恩怨,但更多的則是兩人都喜歡無崖子,故而引發一系列的矛盾。
過了這麼多年,恩怨仍未化解,只見童姥面色一厲,道:“想讓我教你,可以,但你必須幫我除掉李秋水,否則,你也沒必要待在這裡了。”
顧少宇搖了搖頭:“李秋水可是宗師巔峰境的強者,讓我殺她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以我目前的修為怕是遠遠不夠!”
天山童姥雙目噴火,冷哼道:“小子,你要知道李秋水那個賤人發誓剷除逍遙派,就算你不殺她,她也會來找你麻煩,到那時你又能如何?”
顧少宇還是搖頭拒絕,他又不是傻子,目前他才練氣六層,剛剛踏入宗師境界,要他去殺宗師巔峰的李秋水,不是送死嗎。
屋內溫度驟然下降,天山童姥體表,寒氣直冒,眼眸更是冷冽。
顧少宇沒有絲毫畏懼,笑聲說道:“童姥,要我對付李秋水也行,但你得幫我,晚輩有個謀劃,說不定能夠完成您的願望。”
“說說看。”
“過些時日,您修煉的功法便會走入困境,屆時功力全失,淪為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以李秋水的性子,定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到時候......”
天山童姥臉色俱變,眼中滿是驚駭:“是要拿我當誘餌嗎?”
顧少宇咧嘴一笑:“小子正有此意,待童姥返老還童期間,我會想辦法拖住李秋水,讓你恢復實力,事後,我們再合力擊殺那個賤人,至於我能拖延多久,就得看您老能把我教導成什麼樣了。”
聞言,天山童姥沒有反駁,單靠顧少宇一人是不可能殺掉李秋水那個賤人的,自己的功法缺陷即將到來,何不借此機會一舉殲滅李秋水,這小子資質非凡,如果自己全力教導,拖住那個賤人不成問題。
思慮良久,天山童姥點點頭:“此計可行,只要你擋住李秋水,待我恢復實力後,便能將她挫骨揚灰。”
時間飛逝,轉眼過去兩月,縹緲峰巔,靈鷲宮後殿石窟。
顧少宇在刻滿逍遙派功夫的石窟內盡情修煉,起初,他按著畫壁所示,運起真氣,只學得數招,身子便輕飄飄地凌虛欲起,但似乎什麼地方差了一點,以致沒法離地。
經過天山童姥的講解,他才逐漸理解其中奧義,童姥是位很好的老師,短短兩月,顧少宇的修為就提升到了練氣八層(宗師後期),期間也學到了天山折梅手。
這門武學雖然只有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一共六路武功,但包含了逍遙派武學的精義,掌法和擒拿手之中,含蘊有劍法、刀法、鞭法、槍法、爪法、斧法等等諸般兵刃的絕招,變法繁複。
每一路口訣雖然只有十二句八十四個字,但非常拗口,接連七個平聲字後,跟著是七個仄聲字,但這首歌訣的字句與聲韻呼吸之理全然相反,實則是調勻真氣的法門,口訣雖只八十四個字,但涵蓋的內容可是包羅萬有。
童姥說過,這天山折梅手是永遠學不全的,將來內功越高,見識越多,天下任何招數武功,都能自行化在這六路折梅手中,可見此套掌法的高深程度。
天山六陽掌也如會貫通,招式大開大合,剛猛無比,利用乾坤靈液催動,威力極大,已然超脫原有的威力範疇,連天山童姥看到顧少宇修煉,都驚訝不已,她自己修煉八十多年,也沒能達到如此程度,實在羞愧難當。
顧少宇行雲流水般施展掌法,動作飄逸灑脫,但凡有宗師強者在此,定能看出後者招式不僅只是飄逸,更多還在它的威力,超乎想象。
天山童姥從遠處走來,看著勤奮修煉的顧少宇,暗道師弟沒有選錯人,此子天賦絕佳,儀表堂堂,才智雙全,足以擔任逍遙派掌門。
“明日我便要去閉關,你進步神速,超出我的想象,接下來這段時間,靈鷲宮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實現自己的承若,擋住李秋水。”
“童姥放心,以我現在的實力,擋住李秋水不在話下,您儘管閉關,一切有我。”
“如此甚好,等我恢復過來,定要取了那個賤人的狗命。”
天山童姥離去,顧少宇又練起武功,李秋水不知何時會到,多練會功,能增加點實力是一點,有備無患。
眨眼過去半多月,距離童姥出關的日子還有六十多天,天山童姥現今96歲,36歲返老還童,需要30天時光,66歲返老還童,則要60天,96歲,再次返老還童,便得90天時光,方能回覆功力。
復功修煉,一日後回覆到7歲時的功力,第二日回覆到8歲之時,第三日回覆到9歲,每一日便是一年,而且每日午時須得吸飲生血,方能練功。
雖然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很好,可以使人長壽,但這個致命弱點還是太傷,將近三個月功力全失,還得吸飲生血,這樣的功法也不知是好是壞。
如果顧少宇沒有系統加身,定會弄來這套功法,延續生命,但此刻卻是不用,只要努力修煉乾坤論道,長生不死還是可以辦到的。
這一日,天山範圍內出現許多披甲士兵,為首的乃是一名看似三十出頭的白衣女子,面帶輕紗,氣質飄逸,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