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雲……”他已經好久沒有逼我說這些話了,以前總是在那種時候逼我說,現在這樣摟住我,溫和柔情的讓我說這些,我只感覺到很害怕,害怕他會不會下一刻又逼著我在院子裡做那種事情,所以,現在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了,“為什麼,突然又讓我說這些?”
“我……”他將我越抱越緊,只說了一個字,就停了下來。我以為他不打算再開口了,正要找藉口推開他,他卻突然用很低的聲音對我說,“我害怕。”
“害怕?”我愣了。
他便低頭,托起我的臉,親了我唇一口,然後認真的看著我道:“我害怕會再次失去你……小荷,答應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哪怕是小雨不在我們身邊,你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小雨不在我們身邊?怎麼可能呢,他必須要在我們身邊才行呀!沒有他,我活不下的!”我被他這話嚇到了,睜大眼睛,心慌的看著他,“旭雲,是不是小雨身上中的蠱很厲害……會……會有危險啊?”
說到最後,我眼淚都流出來了,千萬不要是我猜的這樣呀!
旭雲本有些朦朧感的眸光,聽到我這話後,猛地恢復清明,朝我忙解釋道:“沒有。小雨不會有事,也不會離開我們的!我剛才只是說假如,想看看……想看看你究竟是愛我多一點,還是小雨多一點?”
“你們在我心裡一樣重要,無論是我失去誰,我都會很痛苦,以後,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很害怕!”我朝他怒了。
還好他只是說的假如,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旭雲聞言,深吸了口氣,伸手將我緊緊抱進懷裡,撫摸著我背後的長髮,“剛才是我不對,不該說那樣的假如。我知道,我和小雨對你來說都很重要。我不該害怕的……”
“旭雲,既然話說到這了,我有幾件事要問你,你一定要回答我!”我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口處,手緊緊拽住他的襯衣,鼓足勇氣道。
“你問。”
聽到他答應我,我舒了口氣的問道:“第一個問題,當初我離開你來到阮寨找阮青要古方,是不是為了給你治療的?第二問題,我和阮青結婚時你究竟在不在場?第三個問題……”
“夠了!我累了!”不等我第三個問題問出來,他突然推開我,然後頭也不回的衝進房間,並“砰”一聲關上了門!
我直到他關上門,我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明明都答應回答我了,現在居然又逃避!
我想忍著怒氣,可沒忍得住,到底跑過去推開門,壓著聲音朝他吼道:“趙旭雲你才夠了!每次我一問你這些,你就是不肯回答我。你不是答應過我回答我嗎?”
旭雲本單手撐額坐在床邊深喘氣的,似乎很煩躁。這會見我進來追問他,他猛地起身,走到衣櫃處翻出換洗衣服,就要去洗澡。
我知道他這個時候去洗澡,分明就是想要躲開我。我在他走到門邊的時候,一下伸手擋住了門,“今晚你不回答我這些問題,你不許出這個房間!”
旭雲見狀,低頭朝我皺了皺長眉,顯得煩躁至極,“別任性,讓開!”
“我偏不!”我脾氣也上來了,抬頭倔強的道,“趙旭雲,你越是這樣不回答我,我越是胡亂猜。這樣就會讓你口中所謂的有心人鑽空子,到時候又得引起誤會。”
“你別在那這些折磨我了行嗎!”我話音剛落,旭雲就猛地將手裡拿著的換洗衣服往地上一丟,朝我吼道,“其實你知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是失憶的那個人!那樣,我就不會記得這些羞辱、痛苦的事情了!”
朝我壓低聲音吼完,我看到他眼圈紅了,隨後有淚順著眼眶滾了出來。他怕被我看到,別過頭,躲開了我的視線。
看著他這樣,我有點不知所措,“旭……旭雲,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常嫂和我說過一些事情,阮青也對我說過一些,還有我偶爾會做夢夢到一些……可這些我都不敢信,我……我敢信你的話,所以,才想要問你的。”
說到這,他打斷了我,“你知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寧可一輩子都不讓你知道這些事情……偏偏,我怎麼隱瞞,你還是知道了。知道小雨的身世,知道你和阮青的過去!我好沒用,連對一個失憶的人隱瞞過去,都做不好。”
“為什麼要隱瞞我呢?那是我的過去,我有權知道呀!”我不明白了。
“你難道還看不出我是保護你嗎?”旭雲聞言,朝我再次看過來,只是這時他的清俊的臉上已經掛了兩行淚。
“保護我?”
“對!”他抖動了唇瓣一下,然後忍著激動的情緒,朝我一字一頓的道,“因為,我沒辦法回答你,當初你是為了給我奪古方,來到阮寨,然後被迫和阮青結婚生子;更沒法回答你,我參加你們婚禮時,他趕我出去,我跪在全寨人面前,求他留下來照顧你的丟臉事情;更更沒辦法回答你,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受他的虐待而無可奈何的事情……我不想讓你知道這些,對我愧疚。我只想你無憂無慮的和我在一起。不要被這些事情傷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