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不由緊繃了些:“君公子看著冷酷,但心卻是極好,是不是發生了誤會,那個人,只是一時意氣用事,說不定早就想通了,但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回來呢?”
“我確實做錯了事,傷害了她,她傷心怨我都是對的,但我想彌補她,想要守護她到白頭,若是蘇姑娘,會給我這個機會嗎?”君越忽的轉身盯著阿蘇,只是眼神深邃,不知到底是對她說的,還是對誰而說的。、
君越坐在燈燭旁邊,昏黃的燈光襯得他雕刻般深邃的臉上時很是深邃,增添了些許暖意和說不出的愁,看的阿蘇心中有些心疼。
“蘇公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內心壓抑著要說出什麼的衝動,最後輕聲安慰一句。
君越沒有說話,拿起隨手放在一邊的書籍,再次認真的看起來。
阿蘇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眼底不由有些痴迷,看著看著,她眼底的倦意湧上來,隨後就閉上了眼睛。
君越放下了手上的書,目光清冷的看了眼,身後的門被開啟,紫衣低聲道:“主。”
“如何?”
“此處雖說在路口之處,但驛站老闆為了防止鼠蟲唐突客人,在周圍灑了藥,蛇蟲一般無法進來。“
所以這蛇出現的異常了,而且哪裡不去偏偏去了阿蘇的房間。
為了什麼現在是一目瞭然了。
“去看看。”君越又示意道。
紫衣走到床前,在阿蘇的臉上一陣摸索,眼底不由驚疑,隨後又嘗試了各種方法,最後站起來,對君越道:”沒有什麼異常的易容痕跡,而看骨相和面板,也與其他無異,除非是用異法變臉,否則她真的就是……“
夫人二字還沒有脫口而出,君越就否定了:“不是阿蘇。”
相貌可以騙人,君越剛開始見到她的時候確實異常激動,但平復下來後就可以發現很多漏洞。
準確的說,禮蘇獨特的氣息早就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他只看她的眼神就能將她辨認出來,又豈是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可以欺騙的。
這個人出現,肯定是別有用心或者獸人蠱惑而來。
他已經讓人去查,但還沒有任何訊息,一時,他眸低暗沉,身上湧現駭人的威壓。
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那主子,這姑娘該如何處置?”見君越如此確定了,紫衣當即開口請示。
“先將她帶在身邊。”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有如此大的膽子,等著他來扒皮抽筋。
……
上京皇宮,太醫院內。
為了表示誠意,皇上可是開了一大半太醫院書院給禮蘇看,所以禮蘇每日大多數時間都是呆在裡面的。
因為上次救了君越放下以往或者什麼的緣故,禮蘇忽然就能感測到檢測庫開啟了。
雖說她醫術精湛,精通中西,但這病狀向來花樣很多,自然是得掌握更多的知識才是最好。
她最是想了解的是這梁國巫術,雖說她曾經在少數民族內瞭解了些,但之前交手過就讓禮蘇感覺到了這梁國巫術的不簡單,只是她能看的書對此記載卻不多,所以將外面的書籍看的差不多之後,她看了看緊鎖還設立機關的門時,卻並不著急。
揉了揉痠痛的肩膀,禮蘇正想回院子內休息,卻被人在門口攔住。
她斜眼看了看,冷淡道:“有事?”
“藍蘇神醫,太醫長有請。”侍從聲音還算恭敬,畢竟這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怪醫,他可不想得罪此人然後死的莫名其妙。
“不去。”禮蘇撇下一句就要離開。
“藍蘇神醫稍等。”後面傳來一聲呼喊。
禮蘇腳步是停下了,但卻沒有轉身,清瘦的背影顯得有幾分不耐煩。
“藍蘇神醫,你來太醫院這麼久,於情於理,都該與大家一起來往一番,如今我太醫院幾次邀請,你都是不客氣的拒絕,是否太過不近人情了?”說話的人是太醫院一箇中年太醫。
這行醫之人,除了絕對的權勢壓迫,身上都是有些傲氣的,就算這梁國尚武,但太醫的地位也是極高的,畢竟習武之人哪個不會有碰撞,不會求到大夫這裡,要是得罪了哪個大夫被動點手腳,可就是再也無法習武了。
而梁國之內,自古以來都是男子從醫,從未見過女子的,就算在整個大陸也是極少,而禮蘇不僅是個女子,剛來這梁國皇宮就打了他們的臉,使得他們太醫院被皇上訓斥,而她卻是如同一尊佛陀一般供奉著。
本來他們也還沉的下氣,但見禮蘇每天來往太醫院書院將他們這些主人當做隱形,就連他們主動的邀請都毫不客氣的拒絕,這頓時使得他們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