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堅韌許久拼搏許久的鬆散,那是承受太多不公奮力從泥土後出來的疲軟,是孤單,也是害怕,但卻一直將自己包裹成無所不能的女戰士,能站在高處最奪目的地方,成為矚目的那一個,在喧囂的稱讚羨慕中,又有誰看到她心底的羸弱。
其實,她只是一個很平凡的姑娘而已。
君越感受到了她內心的所有,只覺得自己很是混蛋,他忽視了這點,但他也明白,禮蘇並不服輸,也不認輸。
“阿蘇,你記得,累了,疲了,還有我在,我一直都是你的避風港。”他親吻著她的額頭。
“可是,你欺負我。”她聲音忽然哽咽,如同小孩一般說著自己的委屈,一直堅韌的清冷眼眸落下了淚水,輕輕抽泣。
君越低頭,看著她朦朧的眼睛,頓時明白過來,她是醉了。
內心啞然,這小妮子還是騙了他,剛剛又是下去寫詩又是猜謎語的,還都表現的那麼出色,都不過是她的偽裝罷了,在外面,她不願意露怯,但在他面前,她卻能輕易的放鬆下來。
這是對他的信任嗎?君越心疼,他的姑娘,口口聲聲說著恨他,但還是那麼傻,輕易的就相信了他,而他,可真是該死,以前害得她那般傷心。
左右看了下,將人抱著就離開了這裡,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低頭一看,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好似睡著了。
讓紫衣去打來熱水,君越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隻手拿起熱帕子,給她擦著輕輕的擦著臉,擦著擦著,就發現禮蘇睜開了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想要什麼?”
“喝奶奶。”禮蘇吶吶說著,透著些稚氣。
“……什麼?”君越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這話,卻不陌生,使得他一時間大腦有些當機。
“喝奶奶,阿蘇要喝奶奶。”禮蘇固執的重複著,隨後落在君越的前面,頓時伸出了罪惡的兩隻手,開始扒著君越的衣服。
看著這般的禮蘇,君越不知道該抬手阻止還是如何?以前他還可以不客氣的將她的腦袋扒開一番訓斥,但現在君越恨不得將禮蘇含在嘴裡面呵護著,哪裡捨得訓斥她。
見她把他的衣襟給弄開了些,君越眼底掙扎許久,隨後如同豁出去一般,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罷了。”他顫抖著手,朝著自己的衣襟而去。
看著禮蘇急切的模樣,還輕聲哄道:“阿蘇乖,別急。”
如願以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奶奶後,卻發現沒有味道,禮蘇含了一下,就嫌棄放開:“不好吃,不好吃。”
君越身體更僵硬了些,因為自己被嫌棄,還有,就是她溫軟的身體一直在他身上磨蹭,使得某處的火也開始燃燒起來。
看著她不斷聒噪的嘴,君越喉嚨滾動了下,或許,可以找個辦法讓屋內清淨一些。
也當作是對她喝醉酒的懲罰,使得他忍不住想,這兩年來,她可還有喝醉酒過沒有,那時的她,又是和誰在一起?
想到這些,君越心中就悶的很,親吻著溫軟的唇時,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口。
看著那嘴唇紅了些,卻是更加魅惑了,君越看著看著,繼續親幾口,當作懲罰。
但這嘴唇落下去了,念念不捨要移開的時候,他的脖子卻被勾住了,禮蘇伸出舌頭舔著他的唇,認認真真,臉上很是滿足,還一聲呢喃:“好味道獨特的果凍,真好吃。”
“……”君越被她青澀的動作搞得渾身燥熱,聽到她說的話,才意識到,他的姑娘是將他的唇當作零食吃了麼?
這是沒有喝到奶奶又換了想法了?有這麼餓嗎?
君越胡思亂想了一下,卻是努力在剋制自己,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該發生什麼事情,否則禮蘇本就猶豫徘徊的心,估計會被他一下子推的關上。
但是,這是她送到嘴邊的,他品嚐品嚐沒有什麼關係吧,而且是她一直在主動,他只是配合,若是她醒過來的時候,他也有話可以解釋的。
想通了之後,君越就單手扣住了禮蘇的手,認認真真在那粉嫩的嘴唇上啄了幾口,才開始漸漸深入。
直到快要著火的時候,他才鬆開了手,隨後輕輕的給禮蘇擦著手。
等到身體裡的火熄了許多,才噓了口氣,曾幾何時,他君越如此憋屈過?
簡單清洗了一下回來,將床上的人抱在自己的懷裡,那嬌軟的感覺,使得君越恍若做夢一般,不真實。
多久了,多久沒有她在身邊了,他曾經快要思念入魔,總是夜半驚醒,覺得她就在身邊,但睜開眼的時候,只有空蕩蕩的屋子,什麼都沒有。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他總在想,若是再找不到她,他就去陪她吧,她看著什麼都不怕,但在一個人的時候,一總會偷偷哭泣,那裡會很黑,她一個人很害怕。
但他又有一種感覺,她應該還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地方,等著他去找他,等著他去恕罪,請求原諒,對她後半生負責,所以他捨不得死,捨不得她一個人,捨不得她身邊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