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姐姐說他在等家人,但我剛剛出去看了,那叔叔還沒有走,他的家人也沒有來,我很是擔憂啊。”小虎子口齒伶俐的道,他想到自己爹爹受傷流血,就比較害怕受傷。
“不過是一個討飯的,小虎子還小不懂,趕緊吃飯吧。”禮蘇將書一收,若無其事道,使得想要出去一探究竟的千月只好收了心思。
到了天黑的時候,禮蘇幾人才從醫館離開,朝著住的地方而去。
只是出門的時候,千月就注意到了靠在牆上的人,仔細看了下,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又想不出什麼,但絕對不是如禮蘇所說的是個乞丐,難道是被人追殺的,小姐不想惹麻煩?
想到此千月明白過來,她們現在只需要安靜的生活,多餘的麻煩不能沾惹。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前面的禮蘇卻是停下了腳步,她不由奇怪:“小姐?”
禮蘇垂眸看著那人,隨後抬腿走了過去。
“能走嗎?”她清冷道。
男子動了動,抬眸看著她不說話,禮蘇直接轉身:“千月,將他扶到屋內去。”
千月看的莫名,但還是走了過去扶起男子。
門再次開啟,千月將男子扶到了椅子上退開,目光依舊是警惕的打量。
而禮蘇則是背對著將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轉身拿了一把剪刀,走進男子。
“我需要把你的衣服剪開看看你的傷口。”禮蘇說著就已經動了手,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將男子的傷口和衣服粘在了一起,但禮蘇動作卻是絲毫沒有減輕的意思,夾住衣服的一角,直接一下子扯開,使得幹了的傷口再次溢位血,看的千月都覺得一疼。
她更加莫名了,難不成小姐認識?還是小姐的仇人?不然小姐下手怎麼那麼重?
但男子卻是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垂著的眸一片沉靜,餘光卻是落在禮蘇清瘦的臉上。
禮蘇的動作很是利落,三兩下就已經將男子身上四五厘米深的刀口給處理好了,貼上紗布,禮蘇轉身在千月準備好的水裡面洗了下,冷冷道:“傷口處理好了,你可以走了。”
男子沒有動作,但禮蘇卻不想多說,示意千月:“將人趕走,我要回去休息了。”
千月一聽頓時走向男子,但這次男子卻是動了,目光從禮蘇身上掃過,朝著外面走去。
這樣的情況,看的千月莫名,出門的時候,男子依舊站在門前,但禮蘇卻是看都未曾看一眼,直接離開,千月只好追了上去。
第二天,禮蘇幾人一起到的醫館,她們算起得早的,但有的人卻是比她們更早,不,應該說可能沒有離開過。
千月看著他的位置,和昨天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頓時心中懷疑更重,這人究竟是誰?
“這位公子,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是要看病嗎?”幾人雲纖柔想的最簡單,看著男子就上前去詢問,絲毫沒有介意男子落魄的模樣。
說話間,禮蘇幾人已經進了醫館,男子的目光從禮蘇身上掠過,又落到了雲纖柔的身上,想到了什麼,目光沉了沉。
l“公子?”雲纖柔忽然覺得後背一涼。
男子卻沒有理會她,只是步伐一跨,直接掠過她,朝著屋內而去,尋了禮蘇的方向,坐在了她前面的椅子上,普通的眸子動了動,伸手指了下自己的傷。
禮蘇眸色一頓,卻是當做沒看見,依舊低頭看著手裡的醫書。
“千月,那人是誰啊?”雲纖柔看到他看禮蘇的眼神,覺得不對勁,低聲詢問。
千月搖搖頭,眼底沉思。
不一會,有病人走了進來,但看到坐在禮蘇前面的人,當即等待在後,只是見禮蘇一直低頭看醫術的模樣,還有自己隱隱作疼的肚子,開口催促:“禮大夫,能快些嗎?我肚子疼死了。”
禮蘇這才抬起頭,看著面前坐著的人,男子不動,只是手依舊指著自己的傷口。
禮蘇的手緊了緊,最終開口:“纖柔,配藥。”
她報出藥材名字,纖柔極快準備好,隨後就要伸手扒開男子的衣服給他上藥,但看著雲纖柔伸過來的芊芊細手,男子卻是後退了一步,接過藥材,隨後面對著禮蘇的方向,這才掀開衣服開始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