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蘇倒是沒有想到,這陳胖子的思想倒是不迂腐啊,只是這一番勸阻,她只想呵呵一聲,我謝謝您了。
如何掙扎,還是沒有辦法改變自己在別人眼中成了基佬的事實,禮蘇不免一時有些難過,還帶著擔憂,但聽著陳胖子說軍營之中還有一群她追求君越的支持者時,她不由覺得,究竟是將士們太清閒,還是世界有些玄幻了。
她只覺得腦子有些暈乎乎的,回來的時候,卻見君越並不在營帳內,聽門口的人說是前線有變。
禮蘇聽到倒不意外,畢竟梁國大軍只是退到了幾十裡以外,並沒有打算就此撤退,這仗,自然也是隨時會打起來的。
而這邊,梁軍營帳之內,也並不穩定。
烈雲鋒整軍修頓,想到意外遭遇埋伏損失慘重的一戰,烈雲鋒就是憤怒不已,但沒有多久,就已經迅速調整,開始重新部署作戰計劃。
“主帥,查到了。”有人從外面跑進來,將手中的信紙遞出來。
“禮止?禮郡王府的世子?不是說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嗎?你確定,此人,就是破壞我們計劃,解除了銀麟灀的人?”烈雲鋒看著上面的資訊,眼底不由懷疑。
“回主帥,卻是如此,他的醫術很是出色,這幾城百姓都將禮止當作救命恩人,就連南國皇帝也已經下召了封賞聖旨。”下面的人回答。
烈雲鋒的手指不由捏緊了信紙,眼底一片陰翳,而旁邊的紅袍遮面的軍師更是氣息陰沉,要不是出了這個變故,他們的計劃就算不能完全成功,也不會遭此慘敗,而他培育的那麼多嗜嬰,都悉數盡毀,還損失了幾名巫師,斷了他們所有的計劃,那紅袍軍師,此刻心中已經恨不得將她千刀萬颳了。
“軍師,你之前,不是說,你製作的巫毒,普天之下,沒有幾個人有辦法嗎?如今,區區一個紈絝世子,就讓我們損失慘重,你,可有什麼要說的?”烈雲鋒忽的刀鋒一轉,對準了旁邊的軍師,眼底帶著算計。
要知道此次的失敗,訊息一定已經傳遍了整個梁國,當初他們軍馬充足信心十足的來,如今沒有多久就被遭此打擊,可謂是笑話的很,想必皇上也是憤怒至極,而這股怒火,總得有人來承擔。
紅袍軍師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由心底冷笑一聲,這烈雲鋒當初需要的時候什麼不是點頭說是,如今出了問題,卻開始推卸責任了,根本就是個無腦無擔當的愚蠢之人,不過這樣的人,也好控制。
“王爺,這次,卻是是吾未曾預測到此變數,如今,我們尚不知其底細,貿然出手,只怕依舊會功虧一簣,如此,讓吾先去查詢清楚此人究竟是何來歷再做打算,如今,軍中士氣消沉,如此絲毫不動的坐以待斃,難免會軍心潰散,具吾觀察,此處靠近南國的幾個村莊,不如如此……”紅袍軍師眼中冷光一閃,壓低聲音開始說起來。
烈雲鋒聽著他的話,眼底卻越發的亮,隨後點頭:“那一切,本帥就交給軍師去辦了。”
“吾遵命。”紅袍軍師低頭回答,正要轉身離開,外面又有人來報。
“主帥,外面有人前來,說是逸王。”
逸王?烈雲鋒聽到這個名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底滿是震驚,隨後轉頭看向軍師,臉上帶著怒氣:“軍師,你不是說,他必死無疑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紅袍軍師還想問呢?不是說著南國沒有幾個能解巫毒的人嗎?而且他用的都是及其少見的巫毒,如今怎麼是一個兩個的失手?
紅袍軍師心中想不通,面對烈雲鋒的追問,更是沒有心思理會。
烈雲鋒咬了咬牙,忍住將他教訓一頓的衝動,但烈雲鋒也明白,這人,不是他能隨便動的,當即冷哼一聲,道:“讓他進來。”
他倒是沒有想到,他從他手中逃了,僥倖活了下來就算了,如今還敢親自送上門來,這次,他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當即,他重重的坐回椅子上,冷目看著從外面進來的淺藍色挺拔身影上,看著他那張臉時,烈雲鋒又是忍不住磨了下牙齒,才忍住冷眼看著他走了過來。
在烈雲鋒滿臉冷冽下,烈雲逸依舊淡定自若,背脊挺直的朝裡面而來,一身氣質如雲鶴般昂然挺立,雲淡風輕,站在營帳中間,他才停下了腳步。
“臣弟見過大王兄。”他緩緩開口,聲音平淡而沉穩。
“王兄?逸王,這是軍營之中,可沒有兄弟之稱,有的只是將和兵,你該稱我一聲主帥才是。”烈雲鋒冷冷開口,那股倨傲高高在上,是絲毫沒有掩飾。
“是雲逸逾越了,主帥。”烈雲逸倒是不覺得不高興,順勢喊道。
就是這般,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波動的模樣,使得人提不起興致,但在面前晃悠著,又是覺得不舒服至極,而且他可沒有忘記,曾經的國師對他的評價,在梁國中的名氣,所以他現在就算什麼都不爭,也讓他難以心安,想要除之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