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此次疫病蔓延,卿們臨危不亂,牢記我南國俸承章法,不負朕之所託,將病疫徹底驅除,朕甚感欣慰,特此賜封禮止為首輔里長,管軍醫之部,柳肅官升一階……”
一串念下來,每個有功之人都沒有遺漏,倒是足夠證明了那聖上對此事的高度關注了,禮蘇聽著前面那冠冕堂皇的說詞,心中忍不住嘀咕一句,做好了就是朕之所託,做不好就是養你們有何用了,當真是現實的很。
不過首輔里長,聽起來倒是挺不錯的官,按照南國律法而言,也是個四品官員了吧。
這跨度,實在有些大啊。
“禮里長,你留下。”禮蘇正要出去時,被君越出聲叫住。
等旁邊的人都退下了,見君越沒有開口的意思,禮蘇才小心翼翼詢問:“殿下,有什麼事要吩咐臣的?”
不錯,現在是微臣了。
“過來。”君越示意她。
禮蘇不明,但還是走了過去,正盯著君越瞧著,卻見他閉上了眼睛:“給本王按摩。”
“……”她現在是首輔里長了,不是他身邊的侍從了。
這樣想著,但手還是伸了出去,附在他的肩膀上,開始輕輕揉捏著。
自從她給他按摩之後,君越忽然離了一個多月,難免有些無法適應,她回來這才讓她按摩。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他被禮蘇碰到的肩膀,卻是有些莫名的酥麻感傳來,他的腦海裡,更是不受控制的響起曾經在房間之中,女子的嫵媚挑逗,那細膩柔軟的觸感,那香甜可口的粉唇,那清亮而狡黠的眸子,如今,猛地,他睜開了眼睛,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蓋住了她的面部,眼神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瞧著。
“殿下?”禮蘇被他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不明的看著他。
“是你。”他寒聲說道,看著她的眼神,幾乎快要將她吞了一般。
他在溫泉中的記憶並未恢復,所以一時並未將她和那個膽大包天的女子聯絡在一起,但隨著她女子的身份暴露,加上一模一樣的眼睛,還有都是優秀的醫術,再想不到一塊,那他君越,就太蠢了些。
禮蘇被他看的只覺得頭皮發麻,但這次,卻是做好了被發現的心裡準備,她扯了下面皮,企圖平淡回應:“是我,禮蘇,殿下。”
“呵,好得很。”君越勾了下唇,本該更加魅惑奪目,但落在禮蘇的眼中,卻如同地獄的撒旦一般。
她忽然想到他昏迷時的眼神,那是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眼神。
“殿下,臣那麼做,是有緣由的。”禮蘇試圖解釋。
“什麼緣由。”他冷聲問道,但那語氣,卻是夾雜著她就算說破了天,也不能抵過她的罪過的狠厲。
“我,喜歡殿下的臉和身材,本想偷香即可,沒想到會擦了火,怕被你發現我的樣貌,才那般而為。”禮蘇閉了閉眼,索性實話實說了。
就算理由有些聽著難以讓人相信,可,就是真的啊。
憤怒的君越也是呆愣片刻,倒是沒想到她這麼老實,但想了想,還是說得通的,畢竟那時父皇的聖旨已下,禮蘇已經被禮家內定作為替代品送去參軍,以他的身份要是被他發現,在軍中有些不同的禮止,自然很快就會被他揭穿。
“那溫泉池中呢。”
“那次,是你先動的手。”禮蘇聲音低了些,無意間透露出些許委屈。
“……”他記得他和她有些糾纏,看來,是他發現了她女子的身份,所以這女人就將他弄昏迷還催眠了。
只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君越只覺得活了二十多年積攢的面子底子都在她這裡給弄沒了。
當即視線更為危險幾分:“說,是要扒皮還是抽筋?”
禮蘇沒有想到他脫口而出就能這麼殘忍血腥,再說了,他這憤怒算什麼,好似吃虧的是他一樣,當初是誰抱著她又摸又親的?
想到這,她心中的心虛不由少了些許,不退反而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語氣嬌憨:“殿下,我既不想被扒皮也不想被抽筋,不如,這虧,讓殿下找回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