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做到的?”一會,他開口道,面無表情的模樣使得人一時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他們身上有種我知曉的味道,而這尋香蝶知我意,自然能輕而易舉的找到。”禮蘇簡單說道。
“禮府世子,天性放蕩,胸無點墨,流連花巷,無所事事,囂張跋扈,一個典型的浪蕩子紈絝。”他冷然出聲,聽的人心驚膽顫。
禮蘇依舊面色不變,還開口評價:“原來殿下都喜歡四個字的說話,當真是才華橫溢,屬下佩服。”
見她毫不慌張,君越的眼睛微眯,隨後將手中的書放下,走到她的面前,帶著難以言喻的威懾力和傲然的氣勢。
“可是,在這裡的禮止,雖然倔強如茼蒿,但卻有一手好箭法,還懂出謀劃策,甚至還是一個出色的廚子,而現在,還懂得尋蹤養蟲。”
“原來我在殿下的眼裡竟然這麼優秀,屬下有些受寵若驚。”禮蘇呵呵道,顯得有些驚喜又帶著謙虛。
見她笑的虛偽,君越猛然抬起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冷聲開口:“說,你究竟是誰?”
禮蘇呼吸驟然急促,有些呼吸不過來,被掐住的脖子疼的緊,她握住拳頭,不明的看著君越,沙啞著聲音:“屬下自然是禮止,殿下應當知曉的。”
“禮止?禮止可不是你這樣的。”他依舊冷冽,帶著強勢的威懾。
“那禮止,該是什麼樣?就得如殿下所說,是囂張跋扈,無所事事,一個流連於花巷之中的浪蕩子?”禮蘇反問著,卻帶著意味不明的意思,言下之意,殿下看人,未免也太表面了。
君越掃視著她,見她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坦然的很,看不出任何破綻,不由垂下眼簾,隨後,鬆開了手。
“屬下不知殿下為何會對屬下的身份有懷疑,但殿下若真的有疑問,這京都之中,想必沒有人不認得屬下,殿下可以去查探,屬下來此,雖是不得已,但也希望,在南國受難之時,為南國出一份力,並不如殿下所想那般,一無是處。”禮蘇吁了口氣後又繼續道,語氣很是大義凜然。
“出力?”他嗤笑一聲,神色冷冽,顯然是在譏諷她之前談條件一事。
“……”禮蘇沉默一下,回答:“有時候,威脅小命,不涉及國家的前提,自然得以小命為主。“
君越算是見識到了她的厚臉皮,沉吟了一會,示意她出去。
禮蘇以為算是過了這一關,不想在門口的時候,卻是被人給押住。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言而不信?”禮蘇驚愕的看著站在門口的君越,心中恨得牙癢癢。
“本王是那樣的人?”他表情冷冽,依舊高高在上。
“這已經到了長沙城,有些懲罰,自然該瞭解。”
見她又是驚訝,君越心中的不愉不由平復了些,道:“你放心,本王的記性不錯,那三十軍棍,不會少了你。”
禮蘇一時說不出話來,沒有想到,這男人心狠倨傲就算了,沒想到還這麼悶騷。
君越也似乎看出來她的抑鬱,不由心情越發愉悅了,他確實懷疑她不是真正的禮止,也確實調查過,甚至還看過禮止的畫像,就是這麼一張臉無疑,他剛剛的試探就是想在確認一番,倒是沒想到反而被她譏諷了一番,這實在使得他的心情美麗不起來。
想到這,他頓時對旁邊的人示意:“弄把椅子來。”
隨後君越在椅子上坐下,對著押著禮蘇的人道:“就在這執行吧。”
“是,殿下。”下面人應道,隨後拖來長凳子,正要伸手拉禮蘇,禮蘇卻自己道。
“我自己上去。”
目光掃視了坐在前面看戲的君越一眼,隨後面上平靜的朝著凳子走去,趴在了上面。
這般模樣,倒是無畏。
君越看了一眼,隨後喝了一口茶,旁邊的黃衣不由嘴角抽了抽,什麼時候自家殿下竟然如此腹黑無良了?他回想了下,發現自家殿下每次在說道這禮止,表情都不怎麼好,這是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