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看重將軍,今天峽谷之中就不會僅有這點人了。”鬼厲尖聲笑道。
“胡說!這次峽谷中足足是抽調了國中近半的兵力埋伏在這裡,何來的不看重大將軍之說?”
那領頭的中年劍修怒喝起來。
“看不看重大將軍心中自然有所分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們雲絕劍宗本就是這峽谷山上的門派。由此看來,這位靳淵大將軍帶來的除了幾十萬軍馬外,沒有調動出一位朝堂內的修士。”
鬼厲笑著繼續說道:“你們可別說朝堂無人,再不濟也該有那幾個逃過去的道士吧。”
言語之中譏諷之意十分明顯。
“朝中之事何時要你來管了?靳淵將軍休受鬼怪挑撥,他只是想要擾亂我們的軍心罷了。”
那中年劍修聲音如同洪鐘一般,直接戳穿鬼厲的詭計。
“哈哈。”
靳淵大將聽後卻是大笑起來,對著鬼厲道:“你這厲鬼,以為這樣就可以影響我的心神嗎?別說還有諸位劍修道友助陣,就算僅我一人也在此,你們也別想踏過這峽谷一步!”
“哈哈,擾亂軍心?這我自然不敢,大將軍心思堅毅豈是我等所能挑撥的?”
鬼厲也是大笑道,不過笑著聲音卻越發尖利,越發陰狠。直到最後才在牙縫中又擠出了幾個字眼連成了一句短小的話語:“我需要的僅僅是讓你們稍稍分神而已。”
說罷後嘴角咧起了一絲詭異的弧度。
“啊!”
突然一抹墨綠顏色毫無徵兆的湧上了靳淵將軍的面龐,臉上面板煞是腐爛殆盡露出森然顱骨。陣陣青煙自五官七竅散溢位來,淌下來的膿水落在地上將地面的岩石腐蝕出一個個大洞。
“將軍!”
雲絕宗主大叫一聲,不過拿眼看去,靳淵將軍已是毒入膏肓活不成了。
“鬼怪找死!”
憤怒的劍修臉色煞然,抬手一道劍鋒罡氣劈向鬼厲。
劍氣掠過,鬼厲的身體應聲而碎。灑落在地上卻發現只是一個個木質碎片,其中一塊鬼臉碎片上還掛著人性化的詭異笑容。
“你想在哪裡砍我?”
身著黑色長袍的鬼厲真身自倒地抽搐的靳淵將軍身後走出,手中還握著一團翠綠色的蝕骨毒汁。
顯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的手筆。
“朝中委屈將軍,我們可不會,這樣多好,為您留得一個全屍,將來肯定能成為一個厲害屍鬼。”
鬼厲陰狠尖利笑聲在峽谷中迴盪著,悠長的聲調中似乎包含著某種大恐怖。
“這老鬼真有一套!”毀巖撫掌大笑道。
這些士兵大多都是從小聽著這位戰神將軍的事蹟長大的,對其敬仰崇拜有加。而如今其一個照面便被毒死在地上。全軍上下立刻大亂起來,其中有很多紅了眼而仇恨瘋狂的,但是更多的卻是心中的信念崩塌,眼神渙散不知所措。
“殺!”
餓鬼大軍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在毀巖的一聲怒喝下,無數屍鬼衝了過去與那些甲冑士兵交錯戰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