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平秀之的去向,我透過王永山的命氣根本卜算不到,
而我試著從王永山的命理中提取平繡之的命氣,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平繡之的身上,好像設定了命卡,而且還是很強的那種,隔著一層普通人的命理,我想獲得平繡之的事情,還是有些太勉強,
又試了幾次後,我也就放棄了,
同時我也是制止了王永山繼續講吓去,他的講述裡,太過把平繡之神話了,畢竟有很多地方他看的不很透,比如那銀針紮下去後,那個孩子的面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生了變化,
其實那只是喚醒的一個過程,那個孩子面容之所以生的怪異,是因為他的面容各個相門之間相互制約,封印著一股命氣,那股命氣如果不加以處理,直接衝破而出的話,很可能會要了那個孩子的命,
所以才有那奇怪的面容,
而平繡之帶去的幾支銀針,是調和那些命氣用的,也是開啟那股命氣的鑰匙,有了鑰匙,那個孩子體內的命氣就會徹底順過來,不會再衝破他的命理,他也不會死亡,
他會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至少從命理特徵上來說,他的確是一個人,
想到這裡,我就感覺自己沒辦法下手了,
不過事情還沒有到讓我放棄的時候,我在祈禱一件事兒,就是那個孩子本身並不是正主,正主是潛藏在他身體裡某種東西,如果那個東西逼出來,單獨消滅的話,說不定既能完成爺爺交給我的任務,也能夠保住那個孩子的命,
可事情會不會這麼完美,我暫時還不知道,
所以我再一次為王永山和張曉梅卜算了一下,我算的是,我繼續出這個案子,王永山和張曉梅會不會有喪子之痛,
這一次卜算之後,我心裡直接“咯噔”一聲,如果我繼續查這個案子,他們真的會有喪子之痛,難不成我真的會當著他們的面把眼前的這個孩子給殺了嗎,
我攥了一下手中的拳頭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要往外面走,
我這一走,那個孩子就不哭了,
我一停下腳步,那個孩子就繼續“哇哇”的大哭起來,
見狀,王永山就警惕地看著我道:“李大師,你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什麼我家孩子會被你嚇哭,都說小孩子的感知是最靈敏的,你……”
我“哼”了一聲道:“你問我什麼來頭,我還想問你家孩子是什麼來頭呢,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有些事兒我向你說一下,希望你們認真記住了,”
接著我就把他們兩個人八年後的命說了一下,
說完後,我還強調道:“你們兩個想清楚了,八年後,你們忽然死亡,死因不明,而你們的孩子忽然人間消失,”
“你們家的孩子有問題,還有之前那個你們口中說的平大師,他根本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罪人,他在利用你們,”
王永山大怒道:“胡說八道,平大師是罪人,我看你才是罪人,惡人,平大師很和氣,我家孩子不哭不鬧,可見到你這個人,他卻哭的厲害,你才是那個罪人,惡人,”
說著,王永山就把剛剛扔到一遍的柴刀又撿了起來,
我捏了一個指訣,一股相氣捲了過去,王永山手中的柴刀直接飛到了我的手中,
我握著柴刀對著王永山晃了晃說:“我不會和普通人動手,你最好也別想著和我拼命,那樣對你,對你全家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個時候張曉梅也是有些慌,她能夠看清楚一些模糊的影子,可是卻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她就問王永山,到底怎麼了,
同時張曉梅也是對我說:“李大師,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們家孩子肯定不會有什麼事兒,我和永山都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你看看我們,看看我們,我們怎麼可能生下什麼怪物呢,那些都是謠言,真的,都是謠言而已,”
我也是為人父的,我很能理解張曉梅和王永山的心情,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說我家丫頭是妖怪,要殺我家丫頭,我也會和他們拼命的,
現在張曉梅和王永山也是如此,只可惜他們沒有能夠和我抗衡的權利,我真的要恃強凌弱嗎,
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在我的“秤”上,他們的孩子可能該死,可在張曉梅和王永山的“秤”上,他們的孩子就是寶,
這個時候,我心中開始猶豫,我下不了手,作為一個父親,我下不了手,
因為我至今還沒弄明白,那個孩子以後到底會成為怎樣的禍害,
如果爺爺說讓我不要猶豫,那就算到了我會猶豫,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爺爺更應該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我,不應該這樣再隱藏,除非這根本不是爺爺的傳話,
又或者,爺爺也算不到那個災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