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攆、掐著指頭,把幾個手指都攆的有些疼了,可唐二爺的命理之卦我才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而且還是凌亂不堪的三分之一。
我的衣服已經溼透,可我卻不願放棄,我也不能放棄,我要從這複雜的命理尋求得一線生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外面的天已經黑了,我依舊還在專心的推演,我身上那溼透的衣服也早已經風乾了,推算終於接近了尾聲。
我求的卦是以唐二爺為主方,我為客方的卦,我要求的自己要如何才能以客護主。
而且我推演到後面,唐二爺的命理越來越清晰,我也的能清楚地感覺到,我這次推算絕對不會出錯,如果我推算完成了,那我的卦象絕對是正確的。
已經到了最後一步,推演唐二爺的生死,結果是“0”唐二爺是死,結果是“1”
兩個數字不停地在我的意識裡變換,我不停地重複心中的演算,我若去北方,演算的結果是“1”。
,我的介入不會害死唐二爺,從推演來看,那個“1”是一個群體,雖然有殘缺,可說明淨古派不會亡。
如果我不去北方,推演的結果就是“0”,淨古派,亡。
接著我給唐二爺推演的這一卦的卦象也是出來了,是一個六陰爻的夬(ua)卦,卦辭上說:“無號,終有兇。”
這句話說的是主、客雙方的關係,字面上的意思,主方如果不對客方發號命令,最後會釀成大禍。
再深入一點的解釋,主方如果切斷和客方的聯絡,不讓客方幫忙,那最終會釀成大禍。
也就是說,我這次去北方,不是害了淨古派,而是可以救他們,再換句話說,爺爺的警示是錯的,爺爺的卜算也有出錯的時候!
我忽然感覺很興奮,我可以救他們了。
看著我一臉興奮,徐若卉就問我是不是有結果了,她這麼一問,我就感覺口好渴,肚子裡也是餓的“嘰裡咕嚕”亂響。
所以就一邊喝水吃東西一邊把我推演的結果說了出來。
聽我說完,車裡所有人都表示不可思議,他們全部都懷疑我是不是推算錯了。
這一點我也懷疑過,畢竟爺爺可是神相九段。
想到這裡,我就靜下心重新從頭推演了一邊,這次比第一次要快,雖然中間有些地方和第一次推演不太一樣,可結果依舊是我推算的結果,證明爺爺的警示是錯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這次打來的電話的是江水寒。
電話的第一句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問我:“初一,你已經升到玄階了嗎?”
我心裡奇怪,便問:“江爺爺,你為什麼忽然這麼問?你聽到什麼傳言了?”
江水寒就道:“沒聽到,不過你爺爺給過我一張載命符,這符籙承載的是你的命,你爺爺說過,如果有一天這張符籙自行燃燒了,那就說明,你已經成為玄階的相師,你今年才歲吧,你進入玄階的時間,比你父親還早了兩年啊。”
“載命符?”我心裡有些詫異,我忽然想起我還在縣城住的那會兒,爺爺往院子的玻璃頂上貼的那張符籙,他說我有危險,那張符籙就會救我一命。
結果那張符籙召喚出天雷,還真的救了我一命,不過用爺爺的話說,那張符籙似乎提前半年左右。
而這次的載命符,又一次提前燃燒,就足以說明一個問題,爺爺在占卜我的命理的時候會時不時出現差錯。
我還不是玄階的相師,我依舊是地階七段而已。
爺爺錯了,又一次錯了。
江水寒那邊繼續說:“你爺爺還說,這玄階符籙燃燒的時候,讓我告訴你一句話。”
我問是什麼話,江水寒便道:“你爺爺說,讓你到玄階段的時候,不管淨古派是不是已經亡了,都要以淨古派掌門的身份,重振淨古派,讓你留在北方發展。”
重振淨古派,好啊,正合我意,有了爺爺的這一席話,我忽然信心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