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繼續相信徐若卉,既然徐若卉真的和廁所裡的小孩兒沒有瓜葛,那這個小孩兒就是一個胡亂害人的枉鬼了。
可是我在白天看徐若卉的面相,並沒有看到她有黴運,印堂也沒有黑氣,看不出絲毫她受鬼物侵擾的跡象,這說明那個小孩兒雖然一直跟著她,卻一直保持在安全距離之外,沒有半點傷害她的意思,這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我心中的兩種推斷陷入了矛盾。
見我不說話,徐若卉又晃了一下我的胳膊說:“初一,我是之前在你家看過你打鬼,才來找你的,我不會給你惹什麼麻煩吧,你不會怪我給你引來這麼大的麻煩吧。”
聽了徐若卉的話,我就藉著一些酒勁兒說:“若卉,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吧,就算是你讓我去死,我都願意。”
聽了我的話徐若卉半天沒說話,我在黑暗裡也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呲呲!”
就在我等徐若卉說話的時候,我睡的那間屋子忽然發出一些聲響,不用說正是那隻兔子魑。
這傢伙不合時宜地壞了我的好事兒。
聽到那聲音,徐若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我是不是兔子,一下子就把話題給扯開了。
我無奈說了一聲:“是!不過馬上就不是了!”
徐若卉問我為什麼,我就說:“因為它很快就要變成兔子肉了。”
大概聽到了我的話,那兔子魑在屋裡立刻不吭聲了,反而是徐若卉戳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功夫開玩笑,我們接下來咋辦,那個小男孩兒我是真的不認識,總不能讓他一直跟著我吧。”
被那兔子魑這麼一攪和,徐若卉就把心中那些害怕藏了起來,雖然她身子不時還會害怕的抖一下,可言語已經恢復成了之前那個冷傲的徐若卉。
我說剛才那些話的氣氛全無,心裡不由覺得掃興。
而就在這個時候“咔”一聲,客廳裡的燈一下就亮了起來,來電了,這下徐若卉心中害怕勁兒就更小了,在來電的一瞬間,她就鬆開我的胳膊往旁邊挪了一些,坐的位置也是離我遠了一些。
我倆往廁所門口看了看,並沒有那小男孩兒出來的跡象。
又沉默了一會兒徐若卉才說了一句:“來電了!”
我也是附和了一句:“是啊。”
看來我和徐若卉的機緣還是未到,算了,既然今天表白失敗了,那就先解決眼前的事兒再說了,我起身從沙發上站起來。
徐若卉怕我丟下她,跟著站起來問我:“你去哪兒,初一?”
我回頭對她笑了笑說:“回房間拿東西,我試試能不能捉到那隻小鬼。”
徐若卉說了句跟我一起,就跟在了我身後,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挽住了我胳膊。
我心裡一動,就想,她這是對我剛才說的那句話的回應呢,還是單純的害怕呢?
見我愣著不動,徐若卉就晃了一下我的胳膊說:“走啊!”
此時我酒勁差不多全部過去了,腦子清醒太多了,步子也穩了,我和徐若卉小心翼翼繞過廁所門口,我倆的眼睛始終沒敢離開廁所的門,生怕那小鬼忽然鑽出來嚇唬我們,或者乾脆攻擊我們。
到了屋子裡,開啟燈,我就發現那隻兔子魑正在籠子裡無憂無慮的打滾,我當時恨不得上去踹它一腳,如果不是它剛才亂叫,說不定我已經表白成功了,我離完成人生第一大任務娶妻已經又近了一步了呢?
都是這兔子魑壞了我的好事兒。
那兔子魑估計也是看到了我要殺了它的目光,打滾打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它翹著半隻腿的樣子,分外滑稽。
如果不是隔壁廁所有一隻詭異的小鬼,我多半已經被它逗樂了。
徐若卉看著那隻兔子,也微微哭笑了一下,她雖然覺得那兔子可愛,可現在也是沒什麼心情去逗它了。
我每次跟著王俊輝一起外出,總是期盼著能用到相門打鬼的法子,所以我的書包裡一直常備著黃紙和蠟燭,不過王俊輝太過厲害,我一直沒啥出手的機會,最多就是幫人封了相門。
今天王俊輝不在,我正好又可以用到我相門打鬼的法子了。
取出書包裡的黃紙和蠟燭後,我就問徐若卉:“你確定和那小孩兒沒有恩怨嗎?”
徐若卉點頭確定說,沒有。我就深吸一口氣道:“那我就把讓他當成惡鬼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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