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波點點頭說:“對,莫德剛叫了十多個民工,但他們都嚇得逃出去了,我一個人在竹林裡,先是學狗叫,把大蛇引出來,再與它進行殊死拼搏,最後把它打死了。”
鬱晶香一眼不眨地盯著他,張大嘴巴說:“你,你這是在講故事吧?”雷小波說:“這是真的,否則,我們晚上怎麼去吃蛇肉?”
鬱晶香衝動地站起來,走到他背後,伏在他肩上,在他臉上吻了一口,說:“小波,我真是愛死你了,我不讓任何人把你搶走。”
雷小波肩膀上有兩個溫暖的大波浪在彈動,感覺極好,但他也有些不安,朝門口看了一眼,小聲說:“被人看見。”鬱晶香伏在他肩上,不肯離開他。
雷小波站起來,返身抱住她,熱烈接吻了一下,才說:“時間不早了,我來給金所長打個電話,看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這樣一說,鬱晶香退到一旁看著他。雷小波用手機給金所長打電話,號碼是剛才他們互相交換的。
“金所長,我是雷小波。”雷小波輕聲說,“怎麼樣?發現線索沒有?”金所長愣了一下,這種資訊是不能透露的,但雷小波身份特殊,他也信任他,就簡短地回答說:“還沒有。”
雷小波又問:“那個劉飛在家嗎?”金所長壓低聲說:“在家。我們正在他家裡檢視。”雷小波再問:“他手機裡也沒有可疑的資訊?”金所長說:“我們檢視了,沒有。”
“另外兩個人呢?”雷小波怕金所長煩,又簡單問了一下。金所長說:“也一樣。”
雷小波掛了電話,沉吟著對關切地看著他的鬱晶香說:“唉,毒蛇好打,壞人難找啊。”
鬱晶香問:“怎麼說?”雷小波說:“昨天,我學了幾聲狗叫,蛇就出來了。引蛇出洞,就這麼好引,但壞人善於偽裝,就不太好找了。”
“那這麼辦呢?”鬱晶香又發起愁來。雷小波想了一會,才呆呆地說:“明天,我去查檢視。”他一直陪著鬱晶香說話,兩人都瞌睡得支撐不住了,他才讓鬱晶香回宿舍休息,自己開車回房東家。
第二天早晨,雷小波早早開車來到鎮上,把車停好,去看小山狗劉飛是不是出攤賣肉。他不知道劉飛的肉攤在哪裡,就找到鎮上的農貿集市,然後混在人群裡去尋找劉飛的肉攤。他遠遠地看著菜場裡面的一排肉攤,眼睛掃來掃去,一找就找到了劉飛的身影。
尖嘴猴腮的劉飛跟其它屠夫一樣,也是戴著骯髒的皮飯褡,黑色的皮套袖,一邊吆喝一邊用尖刀在忙著切肉。他好像沒有搭手,只有他一個人,他老婆也不在。
為了不被劉飛發現,雷小波一直背對著他,裝作賣菜的樣子,在遠處的菜攤上巡視著。他在觀察劉飛的神情,是不是有心神不寧的樣子。但從早晨七點半一直觀察到八點半,菜場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沒有發現劉飛有異常神情,
雷小波準備開車回村,正好接到張鄉廠的電話:“雷村長,你在哪裡?縣發改委的批文下來了,你來拿一下吧。”雷小波說:“我正好在鎮上,我馬上過來。”
接完電話,他就開車來到鄉村政府。他還是先到辦公室去看金玉嬌,金玉嬌不在,他就直接去張鄉長辦公室。他一走進去,張鄉長就把一個紅標頭檔案遞給他說;“這個專案是直接批給你們村委會的,你們現在就可以註冊公司了,公司成立後,就開始做籌建工作。”
雷小波接過紅標頭檔案看了一下,高興地說:“好的,我馬上安排。這個檔案能給我們嗎?”張鄉長說:“原件要保管在鄉里,你影印一份吧。”雷小波說:“土地手續什麼時候下來?”張鄉長說:“就這幾天。”
雷小波影印好檔案走出來,又給金所長打電話:“金所長你在哪裡?”金所長說:“我在所裡。”雷小波說:“我過來一下。”
雷小波把車子開進派出所,來到所長室。金浩林熱情地站起來迎接他,說:“雷村長,來來,坐一會。”雷小波沒心思坐,站在他面前,問:“這個案件有進展嗎?”
金所長說:“昨天晚上,我們查到一點多鐘。你說的三個人,在案發時間全部在家,根本沒有出去。只有劉飛,是八點半左右回家的,但有人證明,這段時間他在鎮上處理豬肉。今天上午,還有三名警察在村裡走訪調查。但一直現在,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