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烈想了想,用她剛才的話來反擊她:“你說我跟別的女人過,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你也是在誣陷我。你自己說的,怎麼又忘了?”郭鳳平被他說得無言以對。
魏宏烈見她不出聲,低頭坐在那裡,樣子極為性感,就衝動地坐到她身邊,伸出右手摟住她的上身,左手向她身上摸去。郭鳳平討厭地擋開他的左手,說:“你身上的女人味太重,不許碰我。”
魏宏烈猴急起來,不再跟她嚕囌。他粗魯地把郭鳳平壓倒在沙發上,右手熟練地從她的衣襟中伸進去。郭鳳平身子一震,抓住他的手使勁拔出來:“你的女人多得是,碰我幹什麼?你多少時間沒回來了?幾個星期沒給我打電話發微信了?你根本就沒有我這個老婆,還碰我幹什麼?”
魏宏烈只行動,不說話,像演一出啞劇一樣,手忙腳亂地在她身上忙著。郭鳳平知道自己還是他妻子,不能剝奪他當老公的權利,就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任他去亂。但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雷小波的身影。
於是,她把身上的丈夫想像成雷小波。這樣一來,她原來平靜如水的身體開始有了那種感覺,並開始起伏起來。但魏宏烈伏下身子,正要進入做丈夫的目的地時,郭鳳平驚叫起來:“哎呀,我屁股上痛。”
魏宏烈一驚,不敢再繼續推進。他立起身,問:“你屁股上怎麼疼了?”郭鳳平坐起來,側過身說:“你還說是我老公呢,連老婆為什麼住院,哪裡痛都不問一問,你哪裡還像個老公的樣子?只想一味行使老公的權利?哼,你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義務,就不應該索要丈夫的權利。”
魏宏烈被她罵得有些尷尬,訥訥地說:“你當了村支書,話越來越會說了,我說不過你。但你不能改變是我老婆的身份,你就要跟我過夫妻生活。”說著,他力大無比地把郭鳳平從沙發上拉起來,說,“你屁股上痛,就站在那裡做我老婆吧,你靠在辦公桌上。”
郭鳳平反抗著說:“幹什麼?你是不是幹慣這種勾當的,像個流氓。”魏宏烈真的像個流氓一般,粗暴地行動起來。但他正要行使丈夫的權利時,手機又響了。郭鳳平趁機推開他身體說:“快去接電話。”
魏宏烈只得悻悻然去拿手機,然後貼在耳朵上聽起來:“媽,好好,我們馬上來。郭鳳平回來了,一起來,一起來。”
掛了電話,他趕緊穿衣服,邊穿邊說:“媽催我們去吃飯,叫你一起去。”
郭鳳平整理著被弄亂的衣服,說:“我不去。”魏宏烈眼一瞪,說:“為什麼不去?”
郭鳳平說:“我怕她胡說八道,也怕你們魏家人蠻不講理。”魏宏烈色火再加上窩火,火氣就異常地大:“你是不是心虛啊?沒有犯錯,怕什麼啊?我媽是叫了幾個長輩,可是你只要說清楚這事,不就行了嗎?”
郭鳳平在沙發上坐下來,說:“我一個人,一張嘴,說得清嗎?”魏宏烈去把門開啟,不禁吃了一驚。院門外像幽靈一樣站著好幾個人影,都在聽他們屋子裡的動靜。
魏宏烈走出去開啟院門,想問問他們在聽什麼,幾個黑影卻快速往東走掉了。他肚子裡的窩火更旺地燒起來,走回來對郭鳳平說:“外面有人在聽壁腳。”
“就是啊,你媽這樣做,就是想把我的名聲都搞壞是不是?”郭鳳平正好找到不去吃飯的理由,“我不去吃飯,也氣得吃不下,你去吃吧。你跟你們家裡人說,有什麼要說的,就讓他們到這裡來說。我不去,我怕你們魏家人,你明白嗎?”
魏宏烈是個沒有主見的男人,他夾在老婆和媽媽之間,態度一直在搖擺不定。聽了老婆的話,要覺得有道理,就不再出聲。但到了媽媽家,一聽媽媽的話,又覺得媽說得有道理,又開始幫著媽說話了。
郭鳳平態度如此堅決,魏宏烈心裡非常生氣,卻也不好拉著她去,只好由著她,他一個人去。他去車棚裡推踏板車,卻不見車子的影子,便問郭鳳平:“我家的踏板車呢?”
郭鳳平說:“你什麼也不問,所以什麼也不知道。踏板車那天晚上出車禍,摔到山溝裡去了。”
“啊?”魏宏烈問,“那你人怎麼沒有摔下去?”郭鳳平罵道:“你希望我摔下去是不是?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真是。我告訴你,踏板車正好摔在一棵樹杈裡,是雷小波拉住我,才救了我。後來,柏永兵又把我從樹上救下來。現在你知道了吧?你老婆命大,沒有死,當然也多虧了兩個救命恩人。而你們卻要恩將仇報,用這件事來誣陷他。”
魏宏烈愣愣地往外走,說:“那這輛跳板車,村裡應該賠給你啊。”
郭鳳平說:“其它人都同意,就是謝洪飛不同意。為什麼不同意,你應該懂吧?”她在魏宏烈走出院門的時候,又補充一句,說:“你老婆當村書記不容易,所以你要替我爭氣一些,不要跟著他們一起搞我,也不要跟著你媽攪和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