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張小美回答,“災難片麼,我愛看災難片。”
另外幾個也都點點頭,說有印象。
“你們覺得這天氣象不象後天裡的情形?”我憂慮無比。
“象,但不一樣。”張小美笑著安慰我,“電影裡有些誇張,如果上凍那麼快,人類沒有可能逃出生天的,我記得裡面有個鏡頭是一名直升機駕駛員被瞬間凍死,假如世界變成那樣,那人類必然滅亡。現在天氣雖然有些極端,可還沒那麼糟糕,氣溫降得沒那麼快。”
“就是啊,”羅漢的感冒已經好了,聲音恢復了正常,“老天真要這麼玩咱們,咱們也沒轍,所以不要擔心那麼多。”
“咱們擔心的應該是屍群,”祝紅抱著袖子蜷縮著,姿勢雖然象個老農,可頭腦依然清晰,“與大陸聯結的海面已經凍結實了,喪屍隨時能溜達過來,這個距離,它們走上半天就過來了。”
“好在那面海邊全是懸崖,它們就是來了也爬不上來。”雷暴對島上的地理最是清楚,“而且那面懸崖還挺陡的,累死丫的有我這好本事能竄上竄下。”
“懸崖總有個頭,”張小美提醒大家,“它們不能直接爬上來,可以向著島的兩端走,走到緩灘上,圩回進島是一樣的,它們有的是耐性和時間,而且,它們不怕冷啊!”
“張羅大家幹活吧!”祝紅站起身,“繼續在緩灘上增設陷屍坑和鐵絲網,另外,把懸崖區進入緩灘的地方,給攔起來,讓它們走過來,也繞不進來。”
“喪屍怎麼就凍不死呢?一個個光不出溜的。”我實在是理解不了這種病毒驅使下的怪物,怎麼就有這麼大的生命力。
“病毒牛唄!不是載體牛。”張小美解釋了一嘴,其實這道理吧大家也都懂,我只是想吐吐槽。
在這樣的鬼天氣裡室外作業簡直要命,特別是地面被凍得象石頭一樣硬,挖掘機發出刺耳的巨響,幾乎把機器都燒了才挖了一溜淺坑。
有坑就比沒坑強,最重要是用鐵絲網把懸崖通向淺灘的關口給攔個磁實,喪屍有能耐就給推翻撕爛,不然也只能在懸崖下面亂轉。
安全感徒然降低,我們一再提醒島民要有安全意識,關於海面上凍一事,大家也都知道了,沒有人敢不把這個當回事,喪屍突然出現在門外決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大家晚上都把自家院門和房門鎖得緊緊的。
我們也是準備得早,工程完工不到一星期,第一波屍群就乘著夜色紛沓而來,也確實因為爬不上懸崖分成兩流向著淺灘而去,最後被鐵絲網攔住。
當巡邏隊發現後,我們趕緊帶著武裝人員趕到,檢視情況。
這波喪屍也真是不辭辛苦,一頭頭全身灑滿了雪花,倒給打扮得不那麼猙獰可怖了,只是滿腦袋白雪下展露的爛眼爛牙青灰面板,仍然在顯明這是一群死去多時的活死人。
“它們的動作明顯有些僵硬,”我跺著腳對夥伴們說,這地面冷得踩在上面沒一會就開始凍腳趾頭了,“低溫對它們的行動有影響!”
羅漢揹著大弩,對準一頭喪屍的腦袋發了一弩箭,喪屍頹然倒地,“低溫對咱們的行動影響也不小,我這手指頭快沒知覺了,媽的。”
“大家別開鐵網門去近身肉博了,這一哧一滑的,摔了不要緊,被哪頭喪屍抱著一塊摔倒,再給它趁機咬一口就廢了。”雷暴制止了想過去鐵網對面殺喪屍的民兵。
大夥看著羅漢用弩箭解決喪屍,都覺得好。
於是民兵團增加了射箭課,弓箭比弩容易製作,雖然練起來比弩箭費力,幽靈和二哥被請去任教,這活也不是短期內能練成的,特別是在這冰天雪地的。
但是民兵團有活靶子可供訓練吶,喪屍不定期登島,幽靈和二哥就組建民兵團去懸崖上,還有鐵網內讓民兵們實戰,喪屍們動來動去,比死靶子更容易增長大家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