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起了個大早,準備出發,張小美他們把錦衣一夥人帶上來後,將地牢的門鎖起,鑰匙被我放好。
我們將城堡裡能帶走的吃食儘可能帶出山谷,放到車的後備箱裡,加上張大叔一家,我們這次回島足足二十一個人,路上沒吃的可不成。
城堡大門終於落鎖,鑰匙也被我一併放好。
這兩把鑰匙,是給撒旦準備的。
錦衣派了一個叫阿健的小夥子回去,我們給了他一輛來時開的軍車,讓他獨自離去。
其他人,分別擠在不同的車上,算上娟娟這小丫頭,我們有二十二個人,我們的越野車加上錦衣開來的三輛軍車,倒也勉強坐得下。
當然,我已經告訴叫阿健的小夥子,除了我們的夥伴,我們的車和物質,撒旦也必須還回來。
以撒旦所在的基地位置,從山谷開回去,即使他們立刻啟程,當天也無法達到安吉城,是以我們的約定時間是明天中午。
我們趕到安吉城後,先找了地方過了一夜,然後早早就出發到南門開始佈置。
安吉城南門兩邊,是兩幢空蕩蕩的舊樓,樓不高,是附近工廠的工人們的宿舍,有著老式的打通露天陽臺,雷暴和小美一邊一個,找好了自己的最佳位置,架起了狙擊槍,從不同角度瞄準,我們事先說好,如果撒旦不發難,我們也不會傷害他,畢竟這老頭不是惡人。
我們將車子藏在旁邊的衚衕裡,只留一輛車在南門口,湊熱鬧的喪屍已經被羅漢他們滅掉了,張大叔一家與車輛隱藏在一塊。
我和羅漢坐在南門口唯一的那輛車裡,靜靜的等待著。
萬事俱備,就等撒旦了。
正午,遠遠的,我們看到了那輛屬於我們的大巴,緩緩的向著安吉城南門而來。
撒旦果然按照我們的要求,將我們的東西一併帶過來了!
大巴前是一輛軍車,開得近了,我能看到駕駛員正是風子!
他們將車停住,風子跳下車開啟了後門,看他那恭敬的神態,我了個去!撒旦竟然親自來了?
這個賭注我下對了!撒旦對錦衣的重視果然不一般。
我和羅漢見撒旦和風子都是空著雙手,身邊也沒跟著一大群荷槍實彈的護衛,便也放心的下了車,向著他們走去。
“教授,得罪了。”我先開口,“我的夥伴們呢?”
撒旦面色平靜,指指後面的大巴,“風子,去讓他們都下來吧。”
看著亞當,吖進,錦玲,艾米,金玲母子和黃艦安然無恙的走下大巴,我的心算是徹底放回肚子裡。
“錦衣呢?”撒旦等我們見了面,這才發問。
“他很好,嗯,其他人也很好。”我示意羅漢盯著點風子和撒旦,獨自向大巴後走去,那輛廂貨也被開了回來,再檢查,還有三輛軍車,車上的人已經都下來了,大概有五六個人,雖然腰上彆著槍,但沒人把槍掏出來。
這必然是撒旦的授意,他確實不是帶人來跟我們玩命的。
回到撒旦面前,我向羅漢微微點頭,羅漢消失了,他是去叫其他埋伏的夥伴和帶人質的。
“朵朵,你的人和車全在這裡。”撒旦凝視著我,“你很聰明,超出了我的想象。”
“教授,這也不算是聰明,實在是被你逼得沒辦法,你是想收編我們,可我們家裡人還在等我們回家喝湯呢。”我笑笑。
“教授!”錦衣被帶了過來,沒人為難他,他迅速的走到撒旦面前,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你沒事就好,你們就象我的兒子……”撒旦欣慰的對錦衣說,不過頓住了,或許他不願意當眾表達感情。
“教授,原來吳鋒那幾個人跑到他們的城堡裡去了,不過都已經被他們打死了。”錦衣突然對撒旦說道,我一怔,他們怎麼認識吳鋒?
“吳鋒!”撒旦重複了一句,“對他我也看走眼了。”
“吳鋒是你們良人隊的?”這次輪到我詫異了,“他不是安吉監獄裡逃出來的變態殺人犯嗎?教授,你們不都是身經考驗的大好人麼?怎麼還收編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