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語,或許鐵網內的人都選擇只顧自己死活,但是就被這個基地判為罪人,繼而扔在鐵網裡終生勞役,即使安全又有食,可這生活多麼可怕啊?
換了我,我寧可自己跑到外面另尋生路,哪怕冒著被屍群滅掉的危險。
自由比活著更珍貴不是嗎?
“來,咱們去看看今天良人隊的伙食吧。”錦衣和風子顯然經常帶著新“良人”參觀基地的實力和條件,對流程熟悉得很。
先是展示基地實力,然後再參觀基地糧食如何自給自足,而鐵網內的人也給了新人一定威懾,接著就是去親眼看看豐富的飲食,真是軟硬兼施,色香味俱全吶。
回到那排房子裡,他倆帶我們進入了一間大廚房,幾個人正在忙活準備晚餐,錦衣指著案子上的幾大盆豬肉說,“每星期都有一頓肉食,老王,今天晚上做啥好吃的?”他問的是廚房裡一個老頭。
那老頭抹著頭上的汗,笑眯眯的說:“水煮肉片!這菜下飯,大夥都愛吃!”
錦衣點點頭,顯得很滿意,又隨手指了指其它盆子裡的青菜說,“菜蔬也是充足的,在我們這裡,過得是正常生活,不需要靠那些餅乾罐頭充飢。”
他們肯定檢查了我們車上的食物,以為我們是靠到處補給超市食物存活的。
看他倆的樣子,我想起我們在收編新人的時候,也是這麼介紹的,跟我們走,會過正常的生活,有安全保障,不用再吃那些垃圾……
我們也會透過三個問題去考驗陌生倖存者,來衡量是否收編,而不是象這支“良人隊”,用強硬變態的手段去考驗別人,還把沒透過考驗的人判罪扔進鐵網裡去服役啊!
錦衣和風子將我倆送到撒旦的書房,之所以稱這個房間是書房是因為,這房裡有書架,還有一張很大的書桌,上面鋪著宣紙,而撒旦正氣定神閒的在寫著毛筆字。
他可真是有閒情逸志!而我的心全系在鐵絲網後的那些“犯人”身上,要知道,金玲和可樂有可能已經被送了進去!
撒旦見我們回來,笑吟吟的放下毛筆,舉起杯子喝了口茶水,老頭子很會享受,我嗅到了綠茶的香氣。
錦衣和風子退了出去,撒旦示意我倆在靠牆的椅子上坐下。
“怎麼樣?”撒旦面有得色,“我這個基地如何?我擔保你們從沒見過這麼霸道的避難所。”
我和亞當只能點頭,暫時不知道怎麼辦,且見機行事吧。
“我不想知道你們以前是怎樣掙扎求生的,總之,不可能在我這樣固若金湯的基地呆過就是,不然,你們是不會帶著小孩往山裡跑的,是想躲到深山裡去吧?傻瓜,深山裡一樣有遊蕩的喪屍,它們早就進山了。”撒旦自信得,怎麼說,已經有些狂妄了。
看來我們這些人自從被抓進來,就分開扔到地牢裡接受“好人測驗”了,撒旦壓根就沒審問過大家,是以他並不知道我們來到山區的原因,也不知道我們是從另一個基地來的,更不知道我們來山區的目的!
這個撒旦根本就對倖存者的來歷不感興趣,他只想瘋狂的尋找他的標準之內的“良人”,然後強行招募,成為他的死黨手下。
或許他遇到過的倖存者,透過測驗的都心甘情願的加入他的“良人隊”,成為這個牛比基地的一份子,而沒透過測驗的,也沒機會選擇自己的命運,唯一的去處就是在鐵絲網內服勞役,人類從這個對喪屍來說難以攻破的地方逃跑,一樣是比登天還難。
我靜下心來問自己,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沒有家人在長星島等著我,也沒有那些同生共死的夥伴,只有我自己,被撒旦逮到這裡經受過考驗後,即使知道他的法則極端,但我或許也會留下。
第一,這裡確實太安全了!而且不缺物質食物。
第二,撒旦挑選的標準至少是“好人”,而不是“狠人”“奸人”“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