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終於停了,臺上的軍人們滿頭大汗一臉興奮的鞠著躬,然後排隊走下了舞臺,當然,在後臺等待他們的是祝紅安排好的部下,這會正拿著槍候著呢。
“島民們,我是李詣凡,十四哥,你們聽我說,現在都安靜下來!呆在原位不要動,並且盯緊你身邊的人,誰要敢暴動,誰就是不要性命,因為我們安排了槍手在你們之中,誰動打死誰,都聽明白了嗎?”十四哥的聲音在會場上空響起,他這會在廣播室,剛才那一幕他已經看在眼裡。
島民迅速的安靜下來,不知道這是演的哪一齣。
張小美和羅漢把黑狐的槍已經下了,推著他來到前排,靈魂也已經空了手,槍在祝紅的手裡,兩人面如土色,眼神中滿是疑惑和憤恨。
“上校,您的命真大呀!”雷暴悄無聲息的從側門進入,揹著那杆狙擊槍來到齊先生的屍體前,雙手用力將死屍拋到一邊,露出蹲在座位前面色慘白的上校來。
“別躲了,出來吧!我的前老闆。”雷暴笑嘻嘻的攙扶起上校,上校抗拒的抽回手臂,臉色開始發青。
“我剛才突然覺得,就這麼殺了你,許多事都說不清楚,畢竟有些老百姓還拿你當大救星呢。”雷暴拖著上校向著舞臺旁邊的小樓梯走去,上校掙扎著,卻掙扎得很無力。
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兩人上了舞臺,燈光下上校面色白得尤如死人,他的雙腿在微微發抖,但他畢竟是上校,突然吼道:“軍部的人都死了嗎?趕快打死這個叛賊!”
無人回答,後臺傳來一陣騷動,但很快便安靜下來。
“別喊了,為了給你跳舞,他們都把槍摘了,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你的趣味,人人都要表演節目,這是個多麼可愛的命令啊!”雷暴哈哈大笑。
上校看著被槍逼住的靈魂和黑狐,再看看面色淡然的祝紅,再看看沒事人似的我,呼吸越來越急促,忽然怒極反笑:“這是你們串通好的?祝紅?朵朵?枉我如此重用你們,信任你們!”
我不想分辨什麼,上校對我們這個團隊確實不薄,我多少有些歉意,這種歉意讓我心中有愧,這愧疚不是對他,而是對那些他刻薄狠毒對待的倖存者,對被他下令暗殺的老百姓。
可是話說回來,上校這個人確實沒有對我們這個大家庭做過什麼讓我們人神共憤的事,而他的下臺,我們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哈哈,我真是引狼入室!”上校最後將陰毒的目光投向我,“你們是受這女人的蠱惑才反對我的嗎?這個女人和她的同伴都是到你們身邊去監視你們的,知道嗎祝紅?你當她是什麼好人呢?”
祝紅嘆口氣:“沒用的,上校。”
靈魂和黑狐倒有些驚異的看了看我,我的真實身份他倆確實不知。
“況且,”祝紅又說,“是你一廂情願的派朵朵和她的夥伴們去給你當眼線,你覺得她們是真心願意的嗎?她們與你,不是一路人。”
雷暴掏出腰上的黑刀,輕輕點著上校的脖子,島民們發出一陣低呼聲。
“大家對上校的統治感覺如何?”雷暴大喝道,“還有人記得一年前失蹤的那些人麼?那些質疑上校的人?那些要求民主反對**的人?你們還記得他們麼?”
觀眾席上傳來嗡嗡嗡的聲響,島民們彼此小聲交談著,儘管他們都壓低聲音,可是也產生了一股聲浪,將會場淹沒。
“都安靜!聽我說完!”雷暴吼道,島民們立刻鴉雀無聲,“那些人都是我殺的!下令的人,就是他!上校!”
能看得出島民們面上的震驚,但攝於剛才十四哥在廣播裡的警告,他們不知道身邊有誰會掏出槍來,所以都強忍著驚懼,閉著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