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到軍部報道後,看看沒什麼事,悄悄找到十四哥,把他和飯太郎叫到外面無人的地方,告之祝紅的合作傾向,他大為振奮,對整個計劃來說,祝紅是關鍵的關鍵,他的部人數最多,掌握著整個海島的安保命脈,而黑狐和靈魂的部門,人數和火力都少,現在還混進我們的夥伴,只要繼續強力滲透,離彈劾上校之日不遠了。
“十四哥,還沒到告訴我們這次策反的背後領導人的時候麼?”我看十四哥和飯太郎喜形於色的樣子,趁機發問。“呃,背後領導人。”十四哥眨眨眼,“朵朵,其實,沒有背後領導人。”
“什麼叫沒有?你糊弄我啊?”我有點沒反應過來。“想推翻上校的,都是普通島民,並沒有什麼你想象中的英雄豪傑在操縱整件事。”十四哥坦然說道。“我明白了,”我指著十四哥說,“那個背後領導人就是你,不是我說,是你就是你唄,幹嘛搞得那麼神秘,還弄個虛幻的人物擺在身後……”
飯太郎在那嘿嘿直笑,“神棍本色,故弄玄虛。”
“才不是,朵朵你別聽他胡說,”十四哥正色道,“這是一種心理戰術,我們接觸得少,在你眼裡我沒有什麼特別的實力,你很難對我產生信心,人們都傾向與強者合作,特別是這種冒險的事,我說的對嗎?”
“那倒是,”我看著十四哥,“不過現在我覺得你很強大,你是鬼也哄得,人也蒙得,真是百年一見之人才啊!”
“挖苦人呢吧?”十四哥見我反應淡然,輕鬆的笑起,“另外,我雖然是策反島民的代表,卻也並未想過要作基地的領導人,只是想給這島上的倖存者做件善事,事情完了,我們會離開。”
“你們要去哪裡啊?如果我們成功,這個長星島就是最好的避難所,外面喪屍亂竄,你們沒有武藝加身,你那些捉鬼除妖的本事在喪屍身上又不好用,豈不是置身於危險之中嗎?”我對十四哥和飯太郎的印象極好,他們一說走心中十分不捨,我說得委婉,其實就想告訴他倆,別作死啊!
“我兄弟在雲南有個親戚,他一直惦記,我答應過陪他去尋親,處理完島上的事,我們也該走了。”十四哥與飯太郎平時抬槓鬥嘴,沒想到感情這麼深,可以為對方赴湯蹈火,不惜投身喪屍國度。
“如果不是謀劃長星島易主的事,我倆早就走了。”飯太郎說,“但我深信天各有命,如果上天要收她,早就收了,如果不收,再等幾年她也在那裡。”
“她?你這是什麼親戚啊?”我直覺那是個女孩子。
“也不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11年我和十四鬼去雲南處理一樁靈異事件,在她家開的家庭旅館住了好些日子,我認了她爸媽當乾爹媽,與她兄妹相稱。”飯太郎忽然有些靦腆。
“他就是麻煩,和那個女孩兩情相悅,明說不得了,卻拐彎抹腳拜什麼乾爹媽,和女孩莫名其妙變成了兄妹,回來後又是發郵件又是打電話,就是不肯戳破那層窗戶紙,末世後聯絡不上了,明明心中發急,又故作淡定,不是我提議陪他去一趟,他還在那糾結下不了決心呢。”十四哥毫不留情的揭飯太郎的底。
飯太郎果然惱羞成怒:“你又冒充情感專家了,你那麼機智,怎麼現在還是光棍一枚?”
我見這二人動不動互揭瘡疤,趕緊打圓場:“哎哎,那女孩一家在雲南什麼地方啊?”
“蒙自。”
“蒙自?我舅舅也在那裡啊,他去好多年了,和舅媽開了一個東北餃子館,我和我爸媽去那裡住過哩。”說別的地方或許我不熟,蒙自我可熟得很,那裡的米線好吃到飛起來。
“朵朵,你既然去過蒙自,見到當地的駐軍了吧?”十四哥不提起,我還真就忘了!
“對,對,那裡確實有駐軍,有幾年越南與天朝關係緊張,調了不少部隊去蒙自,說是起震懾作用,我記得在南湖公園附近有荷槍實彈的哨兵站崗的軍區大院,哨兵曾經把向他拍照的遊客的相機搶走,當場把照片刪掉了,搞得氣氛還很嚇人呢。”我說著說著恍然大悟,“十四哥,你們對去蒙自信心十足的,因為你們覺得那裡有被軍隊庇護的避難所嗎?”
十四哥微笑著點頭,“我不能接受人類只剩下長星島一個生存基地,天朝廣闊,一定還有其他的避難所,所以我和飯太郎南下也不是去找死,而是求生。”
原來如此!我的舅舅一家還在蒙自生死未明呢,如果那裡真被庇護起來,那舅舅一家也有望活著,這真是大好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