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園的大‘門’緊閉,我們出兵之時已經叮囑過家中留守的老人和孩子們,我們不在時更要嚴加防範,小心那些暗中使壞的傢伙趁機過來搗‘亂’,所以家中留守的人們大‘門’不出二‘門’不賣,不是我們自己人回來堅決不給開‘門’,頗有小兔乖乖的覺悟。
看守大‘門’的是星仔和趙越這兩個少年人,本來他們已經夠格上戰場,但我們託詞他們還小將他們留在家中做警衛,他們的戰鬥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真來‘混’蛋找事他們是能夠應付一時的。
見是我倆回來,兩孩子趕緊把大‘門’開啟,我們勒緊馬韁問道,“家中一切安好?”
趙越回答,“風平‘浪’靜的。”
‘弄’得我們跟對暗號似的。
見家中無事,我倆總算放心,急匆匆催馬來到居民樓前,大踏步上樓回到家中,爸媽開‘門’看是我們,高興的笑了,“戰鬥結束了?”
我苦笑,“才開始而已,帥帥呢?”
“睡著了,你們小點聲。”老爸回答,對他們來說,孩子的作息很重要,即使是我們好幾天沒看著他,也不能攪‘亂’他的睡眠。
我和迦南在衛生間裡把臉和手洗了又洗,又將外衣扔在‘門’邊,這才來到兒子的‘床’著,一邊一個趴在‘床’頭,貪婪的看著他那可愛至極的小胖臉。
忘了以前在哪看的帖子,一個媽媽說他的兒子醒的時候如‘混’世魔頭,睡著了就還原成天使,我深以為這句話適合所有小孩,尤其我們家這淘氣的大帥帥。
不知別的媽媽什麼樣,反正我看自己娃的睡臉總也看不夠,濃密的黑髮是媽媽懷孕時大量吃黑芝麻的功勞,寬寬的額頭象爸爸,白嫩的肌膚象媽媽,長長的睫‘毛’是人家自己長的,有點塌的小鼻子完全得自我的真傳,上嘴‘唇’有清晰的菱角與我一樣,下嘴‘唇’的線條和他爸一樣,對了,他如小貝殼般潔白整齊的小牙齒可是隨媽媽,一笑起來可愛的小兜齒絕對是隨了爸爸……
我和迦南輕輕‘吻’著帥帥的腦‘門’和臉蛋,還有胖嘟嘟的小手,一夏天在室外玩得,這小手都曬黑了,哎,指甲才三天就長這麼長,爸媽眼神不好,給孩子剪指甲這活永遠都是我親力親為,連忙去取了他的專用小剪刀,仔細的將他的手指甲,腳趾甲都修剪整齊,也算沒白回來這一趟。
我倆這麼在帥帥旁邊折騰,小胖子仍然睡得呼呼香,這就是孩子的睡眠,大人甭羨慕,比不了,孩子的世界裡沒有危險,所以人家睡得安心。
我和迦南看了兒子心中滿足,也對家中放下心,不等帥帥醒過來就悄然離去,以免他醒了會哭鬧扯著我們不讓走,爸媽叮囑了好多才放我們離開,我們亦是。
第四天,屍群再次攻城,它們踩踏著被燒成焦炭和灰燼的同伴,不顧我們劈頭蓋臉的‘射’擊,執著地向上摞起屍梯,一遍遍塌倒,只要不死便繼續爬起上湧,象一群不死不休的食人蟻大軍,這次我們依然用b方案結束了戰鬥,只是這一次,我們更加疲憊。
城外的屍群過於密集,穿上防護服出城暗殺首屍的計劃已經很難實施,它們變得極其敏感,就算一個真正的冰箱在屍群前忽然移動也會被它們撕成碎片,也不知道是不是首屍下的命令,本來亞當是唯一能毫髮無傷不借助任何古怪裝扮就能‘混’進屍海的首屍殺手,偏偏被皮將軍‘逼’走,皮將軍這會也只能硬著頭皮指望我們跟屍群對磕。
這樣喪屍們幾次三番的進攻,傷亡,敗退之後,首屍們彷彿忽然就對自己的大軍有了愛惜之心般,一夜之間喪屍大軍如‘潮’水般退去,圍牆之外除了厚厚的喪屍屍骸焦炭和骨灰什麼也沒剩下。
皮將軍命令觀察一週,高倍的軍用望遠鏡細細的逡巡過遠處所有能隱匿喪屍的角落,卻發現喪屍們真的退走了,它們就象從沒出現過一樣,即使在遠處也只能看到荒蕪的廢棄房屋和遍地的垃圾而已。
一週後,負責清理的男人們出城,將堆起的灰燼殘骸用剷車和貨車拉走傾倒在廢棄的小街上,那些小街人類短期內不會再走,也可將喪屍們的來路封堵一些。
我們終於能回家了!這半個月過得狼狽不堪,男人的鬍子瘋長,‘女’人的頭髮凌‘亂’,就連最壯的羅漢都瘦了一圈!並非沒有刮鬍刀和梳子來打理,只是大家過於疲憊,只要一下城牆,就迅速把肚皮塞飽然後委頓在睡袋裡瘋狂的補覺力爭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體力,哪有心思去收拾臉面。
回家美美的洗過熱水澡,顧不上吃飯,我先抱著兒子親熱了好一會,等我們聽到爸媽再次喊著吃飯吃飯,這才來到客廳坐在餐桌邊。
帥帥吃得快,沒一會就跑走去玩,我和迦南則邊慢慢的吃著邊將戰鬥的‘激’烈之處講給爸媽聽,也讓他們對基地的防守環境多一些瞭解,以前我倆回家不願意講外面的事,爸媽抗議許久,想著末世一路走來,老爸老媽的承認力也夠了,我倆漸漸也挑著一些不太慘烈的說與他們聽聽。
忽然我心頭沒來由一陣不安,猛的想起我和迦南的槍都堆在臥室地上,帥帥跑進屋好半天,可別去玩那些槍了啊。
想到此我扔下飯碗衝進臥室,果不其然!帥帥坐在地上,正在組裝我那把小mp5,我只覺得心臟漏了一拍,這尼瑪要是走火把孩子傷了,我非當場自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