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自行離隊吧,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不願意對你們下手。”肥德發現這兩個受傷男子後,硬著心腸驅趕。
“德哥,我們,我們去哪裡啊?”其中一個男人虛弱的哀求著。
“你們看看清楚!你們那臉都啥顏色了?馬上就要變成喪屍,你想我們親手將你們爆頭嗎?”肥德無奈的說。
“德哥!”另外一個男子也做小伏低的不想走。
“別逼我現在就動手,走啦!”肥德催促著。
我們默默旁觀,這種情形,在末世太過尋常,雖然心有慼慼焉,可要說難過傷心,已經不至於了。
畢竟這二人是陌生人而已。
那二人忽然就沒了聲息,低垂著頭不再回應肥德,肥德警惕的後退,將手中的鋼筋對準其中一人的腦袋。
“德哥,我還沒有死。”那人低低的說。
真是虐心!我不忍再看,覺得手中韁繩在動,原來,這路邊有草,餓了一夜的梅里正在掙著要去吃草哩。
羅漢和念念已經放開達瓦和都塔,任由它們進食,再看其他的夥伴們,也是面容平靜,對正在發生的一幕見怪不怪。
末世生存艱難,活下來的人少遭難的人多,我們也確實憐憫不起。
隨著兩聲嘶吼,一陣噗噗聲傳來,我扭頭看去,肥德與另外幾個男人解決了變異的同伴,下手決絕。
也算是群果斷的漢子。
忽然有幾個男人吼罵起來,“臭女人!讓你們背的包哪去了?你們怎麼不去死?沒用的臭廢物!”
接著就聽到扇耳光和腳腳著肉的悶聲,吃驚的望過去,竟是幾個男人在毆打那幾個將大包丟掉只顧逃命的女人。
我們立刻便擰起了眉,他們確實是一夥的,發生什麼也不關我們的事,可這種打女人的行為在任何時候也不能讓我們感到無所謂。
“真不要臉!自己不揹包還打女人,什麼玩意?”覃小滿脾氣不好,第一個吐槽。
“小滿,別瞎出頭。”祝紅眯著無神的眼睛瞄著那群雞飛狗跳。“還不瞭解他們是什麼狀況。”
我們忍著氣看著那幾個女人挨打受罵,那幾個男的手也黑,竟然把那幾個女的打得滿地亂滾。
其他女人只是驚惶的躲在一旁,卻無人為這幾個可憐女子出頭,其他男人更是滿臉漠然。
肥德皺著眉過去,罵道,“差不多得啦!你們幾個也是,把那些吃的都丟了,是不是自己也不想活了?都餓死罷。”
後半句,顯然是在罵那幾個丟了包的女人。
那幾個女人哭著爬到肥德腳下,“德哥,我們扛著大包跑不動,怕被喪屍抓到,一時害怕就……原諒我們吧……”
肥德滿臉厭惡的掙開女人們的手,彷彿她們很髒,“除了能出些力氣,你們也就剩下晚上那點用處了,可你們也不掂量掂量,你們有沒有那包吃的值錢?”
女子們哀哀的哭,不敢抬頭,也不敢再分辯。
“罰你們一天只吃一頓,一頓只吃半飽。能跟得上就跟,跟不上活該。”肥德宣佈了懲罰制度,那幾個打人的男人在她們身上又補了幾腳,罵罵咧咧的走到旁邊去歇息了。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這個堵,對肥德也有了些反感。
“別看了,不同的倖存者團隊有不同的處事原則。”祝紅淡淡說道,“你們也不必因此嘔氣,給自己添堵。”
“這個團隊裡,女的地位也真是低下,從讓她們負責扛大包我就感覺到了。”念念不高興的說。
“我不喜歡他們!本來他們留咱在商場過夜,我還挺感激他們的。”艾米噘著嘴巴,毫不掩飾對這些人的厭惡。
“試著去接受與自己不同的事物吧,我們又不是救世主,救不了這個社會。”唐曉又輕聲勸著艾米。
肥德這時堆著笑容向我們走來,與剛才對那幾個女人的態度完全不同,此刻看著他頓時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