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早早起來吃過早飯,收拾起所有行李,繼續登高,這次很快就到了山頂。
從山頂向著箇舊一看,真有些一覽眾山小之感,四面環山的箇舊最大最顯眼的莫過於金湖,從山上望下去,猶如一輪橢圓型的臉盆。
下山的過程確實如祝紅所說,一點不輕鬆,而且下到山腳之後赫然發現,面前又是一座比較小的小山擋在眼前,並沒有如我們想象已經進入箇舊。
無奈我們繼續攀爬這座小山,幸好小山不是很高,爬著爬著,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什麼人在後山?!”
終於有人了啊!我們激動的回答,“是從山外進來的!”
“舉起雙手不要亂動!”對面傳來嘩啦嘩啦的聲音,尼瑪這是把槍拉開保險的聲音吶!我們激動的心情頓時被潑了盆冷水,緊張起來。
一小隊荷槍實彈,戴著頭盔穿著軍裝的戰士從林子裡冒了出來,我們事先將槍掖在衣服裡,是看不到的,他們只能看到我們配帶的刀具。
“我們是成都倖存者基地派出來尋找其它駐軍避難所的,同志!”羅漢大呼小叫著,搬出了官方頭銜。
打頭的戰士雖然黑但挺壯實,眉眼看著不象是雲南本地人,“你們是成都的?怎麼聽著是東北口音啊?”
這小隊長竟然也是一口東北腔!剛才我們還沒注意。
“哎媽,老鄉?小兄弟,你是東北哪的?我們確實是從成都基地來的,但也是後轉移過去的,東北去年冬天下大雪,我們拖家帶口不得不往南遷啊。”羅漢的口氣頓時親熱起來。
小隊長口氣也不嚴厲了,他揮了下手,身後的戰士都將槍放低,不再對準我們。
“大哥,我是黑龍江阿城的,大名叫馬智,小名叫螞蚱子,你咋稱呼?”原來這隊長還是我們濱城人!
“我叫羅漢,我是安吉的,哎,這姐姐叫朵朵,她家離你家近,濱城的。”羅漢一把扯過我。
“朵姐,濱城的情況怎麼樣?阿城那面呢?”螞蚱急急的問我。
“你是哪年過來當兵的?一直沒回去過吧?”我反問。
“喪屍爆發前一年過來的,後來,就一直沒機會回去了。”螞蚱嘆口氣,“老家那面的情況一無所知,這還是頭一回碰到老家過來人。”
“情況比雲南糟糕,你也知道東北的人口也不少。”我同情的看著他。
“意料之中……對了,你們這是怎麼進來的?隧道都被我們炸了,外面全是喪屍。”螞蚱打起精神問我們。
“爬山唄!我們開始也是打算從隧道進來的,結果發現好傢伙,十幾萬喪屍看門,沒招這才爬牆。”羅漢解釋。
“它們是追著我們過來的,我們剛撤退過來的時候,連部隊帶老百姓,人特多,沿途的喪屍都驚動了,一直跟到隧道外面,師長命令把兩隧道全炸了,這才保得箇舊的平安。”螞蚱說,“還挺巧的,今天該我帶隊巡邏老陰山,也算有緣。”
“這是老陰山?”我叫起來,我來過啊!只不過,我是從箇舊市內的老陰山正面上山的,還是坐的索道。
“是呀,老陰山後山。”螞蚱確定。
“走吧,這後山沒修啥路,到了前山就好了,有石板梯,還有索道。我們的總部就設在老陰山頂,因為這裡觀察全市視線最好。”螞蚱邊解說邊帶路。
到了老陰山頂,果然看到好多戰士,上次我與父母同來遊玩時,山頂有一巨大的廟宇建築群尚未完工,廟宇後有一同樣未完工的寶塔,這時竟變成了駐軍部隊的安營之處,這並不算褻瀆,因為這些只是空建築而已,還稱不上是寺廟。
螞蚱帶著我們這九個人,在許多戰士驚奇的注視下,來到了那些建築中,奔著最裡面的一個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