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原來沒人麼?怎麼喪屍這麼少?”雷暴東張西望的,大家都有些驚奇。
“原來這裡人口就少,而且居住很分散的,人少,變異成的喪屍就少,再說,如果是你變喪屍,你肯孤零零的留在這個連個老鼠都沒有的空馬路上乾耗啊?”我解釋道。
“那必然要去尋找食物嘛,我這麼聰明。”雷暴不忘記讚美自己。
“這裡可是夠詭異的,跟空城似的,你們看路上都沒多少輛棄車。”吖進是廣東人,估計都不知道大天朝還有這麼地廣人稀的好地方,廣州,那可是掉個磚頭能砸到三四個人的地方啊。
“棄車少,說明當時雖然也發生混亂,但因為路寬車少,大多人還是逃了出去的,逃出去的人多,最後蒙自的喪屍就少,朵姐,你舅舅和舅媽,一定還在的。”念念分析到最後,十分有信心的說。
大家無語的看著銀河路兩側貌似也曾繁華過的商鋪,此刻全都門窗破碎,衰敗淒涼,不見人煙,除了偶有幾頭喪屍從鋪子中聽到聲響鑽出,卻被隔欄擋住無法衝到馬路上,徒勞的伸著爪子嘶吼著。
“前面右拐。”我看到了那條熟悉的小街口。
拐進小街,沒了兩側的街道圍欄,喪屍從房子中鑽出便直撲到街面上,數量不多,我們硬行撞開,衝了過去。
又拐了兩次,我的心激動得撲撲亂跳,馬上就到了!舅舅舅媽,你們在等著我嗎?
曾路過春漫美歇息幾日又離開的肥皂說過,蒙自曾有個駐軍基地後來淪陷了,不知道舅舅和舅媽有沒有加入到那個駐軍基地?還是一直守在自己的小樓裡掙扎求生了?
“就是這家福臨餃子館?”雷暴見我一直未出聲,將車停靠在餃子館前,回頭問我。
我是看著那緊緊拉住的捲簾門大腦已經混亂不堪了,完全忘記讓他停車,那門拉得如此嚴整,莫非?莫非……
“整個蒙自全是米線店,就看到這麼一家餃子館,估計就是咱舅開的。”雷暴見我發著呆,便自行斷定了。
“上帝保佑他們在裡面!”我神經質的拎著長刀開門下車,其他人也都跟了下來。
“雲南屍民歡迎你!”羅漢見幾頭喪屍歪扭著包抄過來,搞笑的說了一句,和其他幾個人上前迎戰,我見喪屍數量不多,便沒有一起過去。
砰砰砰,我用力砸著捲簾門,如果舅舅和舅媽在三樓,不用力砸的話沒準聽不見。
這樣砸了好一會,也無人回應,我急了,又喊著舅舅,舅舅我是朵朵……
十分鐘過去了,那幾頭喪屍早就被爆掉頭橫在地上,夥伴們圍過來,我一狠心,指著捲簾門下的鎖說,“砸!”
捲簾門終於被嘩的一聲抬了上去,一股久未打掃的黴塵味撲面而來,我的心往下一沉。
因為天井與飯堂相通並且無門,所以室內雖然不夠明亮卻也並不黑暗,再加上捲簾門大敞,整個飯堂可以觀察得清清楚楚。
三排小玻璃餐檯和簡潔的餐椅仍然擺放得整整齊齊,吧檯後面的架子上空空如也,原來擺滿的飲料白酒全都不見了。
舅舅舅媽至少在喪屍爆發的初期沒有被感染和咬傷,他們把店裡能喝的都喝了,這就是證明!
撥足便向天井跑去,匆匆在幾個小包房掃了眼,只有空桌空椅,廚房只剩下了一些調料,確實,所有能吃的食物都不見了。
順著樓梯就向上跑,二樓最裡面是衛生間,然後是舅舅舅媽的臥室,挨著他倆臥室的就是我住過的房間。我挨間推門喊著舅舅和舅媽,多期望在推開某扇門的時候,他們倆會驚訝欣慰的說,“朵朵?你咋來的?”
舅舅舅媽的臥室裡,被褥鋪得整齊,雖然落了灰塵,但能看出,主人離開時,是精心收拾過的,決不是倉促離開。
三樓的房間,沐浴房,倉庫,甚至四樓的天台我都搜了一遍,沒人……
舅舅和舅媽,早就離開了自己的家,他們還是象我們一樣,去尋找更強大的庇護和生存機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