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該抽,你這個老子也欠揍!明明知道外面有喪屍,卻把那麼小的孩子自己扔在家裡,這不是不負責任麼?五歲的孩子能控制自己的行為麼?”雷暴繼續說,半點也沒客氣。
南瓜爸抱著孩子用力向我們鞠躬,“大恩不言謝!恩人罵得是!我不該把南瓜自己丟下,我,我當時只顧著自己是安保隊的隊員,想著為鎮子的治安要負責,卻把當爸爸的責任忘在腦後了!”
雷暴眼睛一挑,“你是安保隊員?哦……”
“你是聽到外面出了事,太著急去儘自己的職責了,可是你高估了五歲的孩子,他們永遠會搞出一些大人想不到的狀況,以後別這樣了吧。”我半是安慰半是責備,男人心粗,而且容易將孩子當成大人去對待,這樣的老爸,也不止南瓜他爸一個。
其實南瓜爸這種敬業的人很稀少了,至少我就做不到,越是危險時刻,我就越是考慮小胖子和爸媽的安危,很難象他這樣可以將大局放在前,南瓜爸,令人敬佩。
“再也不會了!兒子,爸答應你,再也不會在危險的時候,讓你一個人在屋頭待著!”南瓜爸忍不住將臉貼在南瓜的臉上,剛才雖然拍了兒子幾巴掌,可那是情急之下的行為,估計這會心疼著呢。
“爸爸,我自己在屋頭好害怕,想去找你。”小南瓜認真的說。
“爸爸曉得,曉得!是爸爸的錯!”
“兄弟,你是安保隊的,那你知道昨晚的混亂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是不是新蓋的圍牆不結實?”雷暴問。
南瓜爸嘆口氣,“天亮後才搞明白的,圍牆沒有破掉,是昨天幾個兄弟有受傷,他們自己不曉得咋想的,沒有作聲,結果半夜就變異成喪屍,把一個屋頭的夥伴都給咬傷嘍,那些夥伴睡得濛濛的,被咬得只會慘叫,再後來怎麼發展到被咬的人越來越多,變異的也越來越多,兄弟們過去了看不清楚,黑燈瞎火不敢貿然下手,後來又有好多被咬抓傷的。你們不曉得,昨晚經常就是殺著殺著,旁邊的兄弟忽然撲了過來逮住了就咬,真是防不勝防的。”
我們愕然,這種情況下再訓練有素的團隊也容易一次性團滅,國家軍隊是怎麼消失的?幾乎全都毀在這樣的狀況之下。
“還好後來開叔和小宋過去,把大家重新整頓了哈,算是把變異的喪屍全砍翻了。”南瓜爸說到這裡頓了頓,“場面被控制住,我惦記南瓜,怕他害怕,結果回家才看到屋頭沒有人,也沒看到屍體,想著他是偷著跑走,我在附近的衚衕已經找了好久了。”
“昨晚他被好幾頭喪屍同時追,不得不說你兒子很機靈。”我由衷的稱讚了南瓜一句。
南瓜爸又說,“大姐大哥是東北口音,你們和阿堅那夥人不是一起的吧?”
雷暴馬上說,“腦袋長包才會跟那種王八一夥,我們不是來投靠你們鎮的倖存者,我們是從別的小鎮過來看病。”
南瓜爸驚訝的看著我們,“你們就是開叔去找的結盟基地過來的人吧?春漫美小鎮對頭?”
“對頭!”雷暴學人家說話,“咱們是盟友,哥們。”
“我叫龍楊,大哥大姐咋個稱呼?”南瓜爸說。
“雷暴”
“朵朵”
“雷哥,朵姐,謝謝你們救了南瓜!我們家就剩下我們爺倆相依為命了,要是他有事,我都不曉得會不會還有勇氣活下去。”龍楊搓了搓南瓜的頭髮,南瓜則把小腦袋緊緊的貼在龍楊的頸窩裡,場面十分溫馨。
“這會天亮了,咱們過去看看爸爸和小宋吧?”阿孝扯著我的胳膊,這一夜她最焦急了。
“阿孝,開叔和小宋沒得事撒,放心哈。”龍楊轉而安慰阿孝。
“行,咱們去看看。我去提醒爸媽把房門和院門鎖好,鎮子裡還沒清理,得提防有漏網之魚跑過來。”我轉身回屋,老爸跟出來將院門鎖上,我們則順著衚衕向著昨晚混亂的中心走去。
一路上時不時能看到橫屍街頭的喪屍屍體,鎮民們大都瞪著驚恐的眼睛在自家視窗向外張望,沒有全跑出來,昨晚也幸虧他們選擇這麼做,不然恐怕遇難的人就更多。
“咦?他們不在這裡,一定去圍牆那邊檢視了。”到了屍體最多的地方,我們最不見安保隊人影,龍楊望向了鎮圍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