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瘦了一圈,也黑了,回來啥都沒說,先跑去洗了個澡,從衛生間出來我才看出,他倆臉上那黑是髒得。
“有沒有飯菜?吃壓縮餅乾吃得嘴都幹了。”雷暴溼著頭髮嚷嚷,我們也不急著問,但以我對他二人的瞭解,這次任務估計是失敗了,如果他們將黑狗幫老大給廢了,一回來就得先說這事。
廚房裡有現成的,稍熱了下端上來,他們倆狼吞虎嚥,偶爾喝一大口水順順。
只有梅德洛搓著雙手發急,見我們都很淡定,他也不好意思催問,直等到兩人吃飽,放下筷子,這才充滿希冀的看著他們。
“甭看了,我們沒見著正主。”張小美苦笑了一下。
“咋個回事哦?”梅德洛面上有小小的失望,但馬上就安慰道,“黑狗幫的人多,他們幫主藏身洞內,如果他不露面,你們也沒法進洞去殺人哦,這個沒得法子的。”
“這個黑狗幫,比咱們想得複雜,也難對付。”雷暴晃晃腦袋上的水珠,我扔了個毛巾蓋在他頭上,無奈的看了看坐他身邊緊盯著他臉看的顧木裡,這個弟妹,只知道瞅著老公的臉欣賞,卻還沒學會照顧自己的爺們。
“他們人數很多,大概四百多人,嗯,不包括那些女人。”張小美說到這看了眼梅德洛,“那個山洞地勢寬闊,我們沒法混進去,只能在洞外隱蔽起來觀察,女人從不允許出洞,所以我們也不瞭解那些女人的情況。”
梅德洛面上又是一黯,他剛還想問問他侄女和那些被擄女子是死是活。
“不過那些女人肯定是活著的,這點從那些山賊的閒談中能聽出來。”張小美繼續說,“梅鎮長,你的侄女,只要還活著,就有機會被救出來的。”
梅德洛感激的點點頭。
“這些山賊派下山補給作惡的,都是些粗鄙的漢子,地位最是低下,純粹被當成兵器走卒,而在山洞中有一些地位較高的人輕易不下山,風霖算是其一。”張小美繼續說,“領導者裡竟然還有兩個女人,長得很是妖豔,不知道是幫主的什麼人,連風霖對她們都客客氣氣的。”
“還有幾個小年輕,歲數不大,地位不低,罵起那些粗漢來真是跟訓兒子似的,也沒人敢頂嘴。媽的,這些人到底是個啥組合,奇葩得很。”雷暴補充道。
“這個黑狗幫,名字粗俗,可他們的管理層看著都精得很,每天這些傢伙做什麼,都有人指揮,半點也不亂,不是個容易攻破的組織。”張小美眼中閃過絲絲疑惑,我們聽得也是一頭霧水,這個黑狗幫和只是聽到名字的感覺比起來,大不一樣啊。
“我們倆上山後選了個能狙到洞口的位置隱蔽起來,足足等了五天,也沒等到他們的真正幫主出洞,媽的,這廝真是命大!本想著只要他敢露面,我就爆了他的腦殼!不給我機會!”雷暴憤憤的,舉起手臂給我們看,“這山上的蟲子惡得很,隔著衣服都能咬透,看我胳膊上這包,又痛又癢的,媽的!”
“你們不是帶了防蟲水了嗎?”我一看心裡麻麻的,雷暴算是皮糙肉厚的,都給咬成這樣,張小美的手臂就不用想了,但他的袖子長,也沒給我們展示。
“不知道是不是過期了,噴了一瓶子也不好使!”雷暴氣呼呼的,伸手就要撓那些包。
“別抓!抓破就更麻煩,我侄女原來是做進口精油的,她給過我一套,其中有一瓶叫不怕叮,啥毒蚊子毒蟲咬了抹抹大包就消了,我去給你取來試試。”梅德洛急聲制止雷暴,轉身回去了。
梅德洛不一會就拿著一小瓶深咖啡色的小玻璃瓶回來了,他將精油遞給顧木裡,“直接塗到那些包上,當時解癢,明天就會消腫。”
精油瓶一開,一股香氣瀰漫在屋子中,顧木裡用手指沾著那精油,給雷暴手臂上咬出的包都塗了個遍,雷暴不再鬧騰,安靜下來,半晌說,“嘿,還真挺有用!小美,你也試試。”
我看著二人,心疼的說,“哎,你們受苦了!”
張小美伸出手臂讓夏小涵塗著,有點輕微的沮喪,“辛苦受苦都沒什麼,事情沒做成,這才鬧心。”
“我說,沒逮著大幫主,你們沒狙兩個領導級人物啊?例如那個狂上了天的二當家的?看把他給帥的,不就長得有點象那個誰來著,香港影星,演志明與春嬌裡那個張志明的。”羅漢對這些明星的名字不大熟悉,拼命撓頭也想不出來。
“余文樂。”夏小涵瞪了羅漢一眼,“啥腦子?連個名字都記不住。”
“俺記不住男明星的名字有啥稀奇的?”羅漢不服,“你考考我女明星的名兒?看哪個我不知道的?象蒼井空,飯島愛,小澤瑪利亞,松島楓……”羅漢如數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