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傷亡慘重,我沮喪不已,我們的車緊緊跟在六哥的車後面,不為別的,就怕保羅屍變後,六哥會因不忍下手被保羅傷到。
一行人終於透過這個殺人隧道,將那些腐爛發臭的喪屍屍體,遠遠的拋在了後面。
“前面有個小村!但旁邊有條路可以繞過去,是進村還是繞著走?”車隊打頭的菸圈在對講機裡報告。
“繞過去!”六哥想都不想就下了決定。
時間剛過晌午,還早,不急著落腳,過了小村再說。
於是車隊排著隊進了旁邊的小路,大巴車和零擔車比較寬,路兩旁的樹枝不停的刮擦在車頂和車窗上。
這條路雖然沒有主道寬闊,倒也是柏油路面,還算平坦。
誰知道,開了二十分鐘後我們發現這竟是一條死衚衕!
無奈,一行人調轉車頭,重新返回主路,這下不進小村都不行了。
村口沒有喪屍!我們竟有些失望,似乎有幾具喪屍才象是正常,一具沒有,倒令人疑惑了。
經過之前發生的種種,所有的人已經意識到,有人盯上了這個隊伍!
而因此現在每走一步都變得特別小心!
村子很小,途經村子的路卻七扭八歪,而且很窄,有的地方就是個大衚衕!大巴車的兩側幾乎要蹭上路兩旁的院牆!
迦南皺著眉頭,我坐在他身邊,貼住車窗向外看著那些空空的平房,這個村子一定很貧困,只有一部分房子是磚房,還有些竟然是黃泥房!
“老公,那些泥屋子能住人嗎?”我指著剛路過的一幢矮屋子。
“大部分都不住人,村裡人拿來養豬的。不過也有一些家特別窮的,蓋不起磚房,就只好在泥屋子裡過活了。”迦南一邊盯著前面的路,一邊回答。
“哎,真可憐!那樣的房子裡冬天多冷啊!”我嘆口氣,實在是無法想象冰天雪地的嚴寒天氣裡,一些窮苦的老人在那種黃泥屋裡苟延殘喘,真不忍!
“人類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能遭,不過,現在他們再也不需要吃這種苦頭了。”迦南淡淡的回答,關於窮困,他見識的比在城市長大的我要多得多。
我出神的望著經過的一間又一間民居,那些房子因為沒有人氣,顯得孤苦伶仃!
“哎老公!那個窗戶裡好象有人!”我驚叫,剛才分明看到一個帶小院的房子窗戶後面似乎有雙眼睛一閃。
“大夥停車!”迦南立刻在對講機裡通知大家。
如果那房子裡躲的正是背後對我們一直下黑手的人,那麼這番可要來個甕中捉鱉了!
抽出長刀,我和幾個男人迅速集合在小院門前,推了下門,裡面被鎖上了!
菸圈性子急燥,上前幾腳就把那個破落的院門踢開,大家迅速鑽進小院。
來到房子的正門前,我擔心裡面的敵人有槍,沒有讓大家硬闖,而是在門外喊道:“裡面的,我們已經發現你了!不管你是誰,出來見個面!我們不是壞人!”
只等了一小會,門就被緩緩的開啟了,裡面站著一個眼睛大大的女子,手裡舉著一把鐮刀,警惕的看著我們。
女子膚色白嫩,一對眼睛又圓又大,看年齡也就24,5歲,看著並不象農村長大的孩子,卻出現在一個孤村的小平房裡,令人感覺十分怪異。
“裡面還有人嗎?就你自己?”見是個女子,我上前一步,放柔了聲音詢問。
“你們是政府救援隊的?”那女子反問,並不回答我的問話,聲音爽利。
“我們也是倖存者,並不是專業救援隊,但我們自己救自己,和你一樣。”我見她十分機靈,心下已經有了幾分喜歡。
“我叫張麒麟,事情發生時,我正帶著隊友在這附近的黑山探險,結果下山時,這村子裡的人都出事了。”女子把鐮刀收起,走出房子,站在陽光下,這下我看得更加清楚,長得好英氣的女生!只是這名字怎麼這麼怪異?一個女孩子叫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