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輕歌覺得奇怪,雖說現在形式不樂觀,但她一點傷都沒有,何以滄溟會覺得她被逼入了絕境?
但她轉念一想立馬明白了,無痕石!是無痕石!
滄溟和無痕石天生相連,特別是無痕石認她為主後,她們之間的聯絡又建立起來,可現在她卻失去了跟無痕的聯絡。這樣想著,她也坦然了,還有點高興,說不定他們有機會擺脫現在的困境了。
“我的轉世,你按照我說的做。”滄溟也不廢話,當即開始念起功法,寒輕歌一聽便覺奇怪,這功法跟她留下的功法完全不一樣。不是說不能同時修煉兩套功法嗎?
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滄溟繼續念著,還為她講解其中關鍵之處,寒輕歌跟著練,剛一起勢,心頭的殺戮慾望便冒了出來,如萬隻螞蟻在她心上爬著。
寒輕歌瞟了瞟眼前的滄溟,見她似無所見,依然給她講解著,便強忍下這股慾望,繼續修煉。
不多時,這股慾望越發強烈,但隨著她修煉下去,這股慾望好似找到了發洩的通道,她一掌拍出,頓將前方的水幕打穿,形成一道真空通道,這條通道少說也有百米長度。
她怔了怔,雖說她之前也曾使過這股力量,但卻從未造成過這麼大的破壞。她不解抬頭,眼前的滄溟卻不見了。
她驚而起身,環顧四周,還是沒有滄溟。
“輕歌,輕歌…”
居亦然叫了她半天,才看聽見她眼中慢慢聚焦,寒輕歌看清眼前的是居亦然後,道:“滄溟呢?”
“滄溟?”他不解反問。
“剛剛滄溟來了。”
居亦然只當她太累了,道:“滄溟不會來的,她已化生為你,怎麼會來?”
不過他也有話說,道:“輕歌,你剛剛怎麼會使出破之力?”
寒輕歌微怔,道:“破之力?我剛剛使了破之力?我不知道,方才半夢本醒間,我看見滄溟踏水而來,她告訴我了另外一種功法,讓我照著學。”
她將方才滄溟念給她的告訴居亦然,居亦然愕然道:“這是我的功法。”
“你的?難道我體內真的是破之力?”寒輕歌摸著自己的丹田不敢置通道。
居亦然的視線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道:“輕歌,我把後面的一節念給你聽,你再試試。”
寒輕歌道了一聲好,說著兩人便練了起來,在居亦然的指導下,寒輕歌一掌擊向水牆,這一次將這通道打出了不止五百米。
兩人都愣住了,寒輕歌看著自己的手,不知為何會這樣,她不是滄溟轉世嗎?她該是天界的“護”才對,為什麼她什麼會有如此蓬勃的“破”之力。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居亦然喃喃道,神情落寞至極。
“原來什麼?我能不能知道?”寒輕歌輕聲道,她猜測此事必跟滄溟和他的往事有關,不知該不該問。
居亦然抬起頭來,笑容蕭索落寞道:“當然能說,我也只能說與你聽。輕歌,我終於明白為何滄溟當年沒有能夠跟我們一道去得上界,她明明早就是準神君的修為。”
他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寒輕歌將他的手握起,居亦然反握著她的手,道:“原本上不去該是我,因為我殺孽太重,就算行的是大道,殺的是不義之人,但殺孽就是殺孽。滄溟為了洗掉我的殺孽,將她的一身修為都給了我,我原本以為她去不了上界是因為修為不夠了。現在看來,是因為她不是洗掉我的殺孽,而是將她的修為和因果與我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