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亦然解開他的定身咒,易瀟活動了一下手腳,道:“正好,這才像我兄弟。”
居亦然將無痕石放在屋子中央,瞬間竹屋外的結界收攏於其上,幾乎同時,竹屋四面轟然倒塌,居亦然撿起無痕石和易瀟沖天而起。
下方的晦立馬跟了上來,易瀟抽出劍了來劍身如雪,這樣躲著哪裡是他的性子,哪怕是戰死也好,他只想打個痛快。
“易瀟。”
“別攔我,現在攔我也沒用。”易瀟興奮地雙眼充血,劍已起勢,對準了最近的那隻晦的脖子。
忽然心頭警鈴大作,他下意識地低頭一避,一道勁風從他的右側劃過,將他的頭髮削斷了一半。
對他動手的竟然是居亦然!
他的驚訝達到了頂點,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袋只剩下嗡嗡的聲音,眼中只有居亦然朝他揮劍的動作,別的都沒了。
這一劍到了他咽喉前,易瀟才反應過來,與其說是他反應過來,不如說是他多年修煉練就的本能,可居亦然的劍豈是這般好躲的,這一下雖然沒有刺中的他的喉嚨,卻刺中他的肩膀。
劍入半分,劇痛之下易瀟終於恢復了意識,狂吼著揮劍將他的劍擋開。
“居亦然!你個孬種!你怎麼…”
他想罵你怎麼也被晦替代了?
可話還沒說完,居亦然的劍又到了,他的劍又快又厲,如暴風驟雨,易瀟必須集中注意力才能護住自身。
這樣一來反倒讓其他的晦近不了身,但凡靠近兩人一丈之內,便被二人的劍氣絞得粉碎,雖然他們的恢復速度也很快,可卻不及兩人的破壞速度,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在他們兩人身側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白土。
居亦然劍尖上挑,頓時空中綻開幾朵劍花,每一朵都對準易瀟的丹田。
這是真要他的命了!
可他血氣上頭哪裡顧得上這些,居亦然被晦替代這件事讓他震驚得全身發麻,大腦空空蕩蕩,這時又受了傷,身上的痛苦刺激著他,他對居亦然的劍招視而不見,平平一劍刺出,這一劍同樣對準了對方的丹田。
下一瞬間,居亦然的劍花突然消失了,易瀟也管不了這麼多了,身形如閃電已經刺了出去。
忽然,眼前一暗,他這一劍噗呲一下進入刺入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里。
他猛地拔劍,怔了怔。
這是什麼?
一棵樹?
這等障眼法也想瞞他,居亦然呢?只見他血灌瞳仁,猛地轉身,四處尋找著居亦然的蹤跡。
居亦然果然站在他的後面準備偷襲他,他腳下一蹬便衝了出去。
“瀟瀟!”
“瀟瀟!”
左左和右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竟然還想蠱惑他,自己做這晦的時候一定多下了很多心思,連居亦然不屑使上的手段都用上了。
一想到這裡,他的劍刺得更快了。
就在劍要刺中居亦然時,左左和右右的身影忽然閃到他面前,他心頭一顫,手下也慢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