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瀟最恨有人挑釁自己,特別是這麼一個讓他惱火的東西,他立即拔劍便要砍了眼前這個東西。
居亦然見狀隨之拔劍擋住,易瀟喝道:“你幹什麼?”
“蘭微”見兩人打起來,樂得不可開交,道:“好姐夫,殺了他殺了他。”
居亦然橫起劍身拍在“蘭微”嘴上將其嘴巴封住,他又一次說不出話來。
“這一隻跟金靈派的不太一樣。”
易瀟翻了個白眼,道:“廢話,能一樣嗎?金靈派的那些是老子捏好了的,是完成品。這些,全是殘次品。”
“蘭微”一聽易瀟說他的殘次品,頓時血灌瞳仁,急吼吼地想要殺了他般。易瀟見不得他這挑釁的樣子,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把他給宰了。乾脆一巴掌拍在他眼睛上,把他眼睛也封起來。
居亦然道:“看樣子,這一批晦是知道自己是贗品。那麼是不是說,他們已經有自己的意識?”
“泥人無心,只會行本能之事。”易風說道。
居亦然點點頭,這本能之事或許殺戮之心、或許是佔有的慾望。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等等人間的苦楚,在這裡都有。
他不禁想到了萬年前的自己,滄溟是“護”之力,而自己是“破”之力。一護一破,互為左右,互相支撐。可一旦滄溟沒在身邊,他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大開殺戒,往往不殺光敵人,不會罷休。
那張巖剋制不住的慾望又是什麼?或許便是寒輕歌。
一想到這裡他便心急如焚,雖然知道不管是晦變作的張巖還是真正的張巖都不會傷害寒輕歌,但時間拖得越長他越是不放心。
當即要求易瀟他們快點動手,這樣才更有希望找到他們。
“這不好辦啊,這小子會空間之術,就算我們把泥撒下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對了,你千竹林的結界呢?”
居亦然搖搖頭,將自己的千竹林上方的所見告訴了兩人。易風聽後,沉吟片刻道:“不急,我跟你去看看。若你說的是真的,只怕現在的斷雁冢便是另外一個晦的大本營,我們去那裡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穫。”
“那我呢?”
“你負責布雨,帶上這罐泥。此事越早解決越好,我們分頭行事不要耽誤工夫。”
“成。”
居亦然指著“蘭微”:“他呢?”
易風道:“小子,我來教你如何對付這東西。”
居亦然精神一震,肅然拱揖道:“多謝易皇叔。”
易風道:“彆著急謝,學不學的會就看你的造化了。”
易瀟不幹了,道:“二叔,你怎麼不教我?”
“你沒辦法學。”
“為什麼?”
“我來問你,你在做這東西的時候,加了什麼?”
易瀟的臉頓時漲紅,含混不清地說了個什麼,居亦然沒聽清,又追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