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傳完話便走了,只留下居亦然一人在此愣愣發神,神君的命令竟然是讓他在易瀟旁邊做內應?
內應是什麼?
細作?
這不是打仗,易瀟不是敵人,天帝更不是對手,為什麼要讓他做內應?
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以為這是方先生的意思。真武神君可是憑著實打實的功績當上的神君,在眾人心中,特別是在他們這些屬下心中都是堂堂正正的代名詞。
可為什麼神君會讓他做這樣的事?
居亦然想不明白,在原地怔了許久,就連寒輕歌在他身後站了半天他都沒發現。
“你回來了。”她忍不住先開口。
居亦然回過神,轉過身來一見是她,一把將她抱住,他抱得很緊,寒輕歌感覺到他的不安,問道:“事情不順利嗎?”
“還好,我們在孽海遇到了易瀟的叔叔,現在他們叔侄倆正在商量對策,我先回來看看你。”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
她其實想問問他怎麼了,可是與方先生有關。她剛剛看見方先生離開後他便像換了個人一樣。可她不知從何問起,方先生雖然對她的態度不冷不熱,可對蘭微卻十分上心,每日督促他練功從未懈怠過。對方先生她是感激的。
但居亦然的樣子卻讓她很擔心,她知道他不好,很不好。
“輕歌,跟我說說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只有她才能讓他安心。
寒輕歌道:“好,我們進去說。在這裡這樣,沒得讓人看笑話。”
居亦然終於放開她,摸了摸她的臉道:“誰敢看我笑話,這是我的家,我抱抱我媳婦兒,怎麼呢?”
寒輕歌嗔了他一眼,道:“沒個正經。”
說完,當先往回走。居亦然快走幾步牽起她的手,他知道剛剛回來時旁邊林子裡有人,不出意外應該是白瑞和張巖,這兩人現在已經沒在此處了,想來是不想打擾他們。
他沒有猜錯,這兩人便是白瑞和張巖,他們現在就住在千竹林中,也是因為有這兩人存在,這滿院的晦才不敢靠近。
“師兄,你當真就放棄了?”
張巖低頭悶走,對白瑞的話充耳不聞,白瑞怕他出事,一直跟在他身後。
“師兄,就算寒恩人現在愛的是居亦然,可若是你同意,小弟可施法將你送到寒恩人進院之前。你們不就…”
張巖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白瑞閉上了嘴,只聽他道:“時空之術不是隻有你會。”
“可師兄練得是要消耗性命的正法,小弟練得卻是不用損耗性命的邪法。”白瑞直接說自己練得是邪法倒是讓張巖頗感意外。
不過更讓他意外的是他竟然這麼容易就透露了自己的時空之術不用損耗性命的秘密。
白瑞見張巖不信,拉開衣服,露出胸膛,在他的心臟處有一個詭秘的咒符,張巖看不見但能感覺到一股奇異而又妖冶的氣息傳來,讓人心生親近之意卻又不敢靠近,就像是銜著鮮花的蛇。
白瑞道:“我刺殺師父,便是為了師父的一滴血。弒師是大罪,以師之血祭祀更是罪無可赦。師兄,你現在該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