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亦然摸摸頭,頭頂撞得生疼,望了望上方,一臉茫然。
“你呢?剛剛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突然栽下來?”
居亦然道:“我也不知,我明明一直向上,可一到頂竟然上面變成了下面,下面變成了上面。”
李昶望著這瀑布,道:“我試試。”
結果跟居亦然一樣,他明明是往上飛,可最後卻變成了倒栽著摔下來。不過這一次居亦然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李昶上到一半的時候,他感到一種異樣,這種異樣並非來自李昶而是自己。
“怎麼樣?”李昶問道,還好他剛剛有所準備,沒有撞到頭。
“這裡的空間問題。”
“可我沒感覺到結界,也沒有法陣。空間是怎麼出問題的?”
居亦然比劃了一下,道:“是整個空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兩個確實是一直向上飛,但這空間用很快的速度上下換了方向,所以我們向上倒變成了往地上撞。”
“你確定?”
“不是很確定,這只是我的感覺,你剛剛可有感覺到什麼?”
“我什麼感覺都沒有,不過我有辦法試試看你說得對不對。”
只見他撿起潭水旁的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用劍削了兩下,一個石佣便初具形態。他將這石佣放在地上,石佣頓時活了。
居亦然望著石佣道:“你這倒比易瀟的方便,還不惹事。”
“本就是墓前放著的死物,能惹什麼事。”他又對石佣道:“你不用跟著朕,呆在這裡便是。”
石佣恭恭敬敬行了禮,他又對居亦然道:“我再上去一次,你好生看著。”
這一次,居亦然將心神放空,靈識全開,只要這施法之人的修為高過他不是太多,他一定能看出破綻。
李昶一瞬之間便到了瀑布中間位置,他稍作停頓,放慢速度,緩緩向上。速度慢得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懸在了半空中。
但他一動,兩人同時感覺到了異樣。
李昶低頭去看潭水旁的石佣,只見他身子傾斜,跟之前已是不一樣。但他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速度陡然加快,一躍到了上方。
可上方又變成了下方,他早有準備,手掌一撐翻身而起。但那個石佣就沒這麼好運了,倒插進土裡,已是頭上腳下的模樣。
居亦然把石佣拔出來,兩人這下子都肯定是這空間變了。石佣乃是死物,受下界陰氣吸引,永遠腳都會朝下立著。
“難怪那位夫人說出不去,原來如此。”
李昶望著茅屋的方向,道:“說不定她便是始作俑者。”
“何以見得?”
“我猜的。”
居亦然無語以對,李昶又道:“別看了,再找找別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