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罵他的,外面的鮥撞她的,越撞越歡,最後一下直接將這石壁給撞塌了,若非易風及時拉起水幕,只怕這裡已經被沖毀了。
居亦然和李昶只見外面一隻從未見過的怪魚跟他們對峙著。其模樣像是鯉魚,卻生有六足,身後還拖著兩條長長的鳥尾。
易風隔著水幕跟它瞪著眼,居亦然和李昶大氣都不敢出,兩人暗自警惕,防著兩人突然打起來。
易風忽然轉過頭來看著兩人,道:“挺漂亮對不對?”
“什麼?”
易風指著鮥道:“它挺漂亮,對吧?”
兩人機械點點頭,外面的鮥卻似乎很生氣,張口噴出一道氣浪撞擊在水幕上,水幕被撞到了極致又彈回去。
鮥氣鼓鼓地衝著水幕裡的三人吼著,咯咯咯的聲音聽上去不僅沒有半天威脅反而引人發笑。
居亦然和李昶不好意思笑,易風卻笑得直不起腰來,鐵鏈隨著他的動作在地上擦得嘩啦啦作響,似乎也跟著在笑。
鮥氣得更厲害了,狠命衝了過來,易風忽然收了水幕,它一下子竟然衝了進來,可它剛進來一個頭,他又把水幕放出來。
這下子鮥被卡在中間,氣得它咯咯咯叫得更厲害了。易風笑得撲倒在地,眼淚都笑了出來。
李昶有些不明白,明明他很輕易地便能把鮥制服,為什麼還要帶著兩人躲到這兒來?
易風笑夠了,拍了拍鮥的腦袋,道:“別叫了,給你介紹兩個小傢伙,他們是我侄兒的好朋友,一個叫居亦然,一個叫李昶。下次見到他們不要追了,他們是我罩著的。”
“死易風,你都死了多少年了,哪裡還有侄兒!”這鮥竟然口吐人言,還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死了,但我哥沒死,我怎麼就不能有侄兒?”
“我呸,你還要不要臉,別人都不認你這個弟弟了,你還死皮賴臉的認親!”
“你現在才知道我不要臉?我就是不要臉,怎麼了?”
鮥被他氣得哇哇大叫,易風卻樂不可支,他又對兩人道:“它也是我罩著的,你們兩個也不許傷她。”
“呸,就這兩個毛都沒長齊的東西,想傷老孃,下輩子吧。”
易風漸漸不笑了,撫摸著她的頭,道:“時間快到了,你回去吧,這一次我記下了不拆你屋子,下次再給我撞壞了,你就給你拆了。”
說著,不等鮥再說話,他輕輕一推,便將鮥推出了水幕,鮥一出去,一點停留都沒有,搖著尾巴便遊走了。
居亦然和李昶更不明白了,方才還喊打喊殺的,怎麼又走得這麼容易?
“行了,你們兩個也該回去了。”
“我們不能走,仙極山我們一定要去。”
易風皺眉道:“剛剛鮥你們也看見了,那隻還是我養的,後面還有很多比她厲害許多的傢伙,你們怎麼去?”
李昶道:“遇到了再說,告辭。”
易風尾巴一甩,擋住兩人去路,道:“說說你們去的目的,或許我能幫你們傳個話。”
李昶看向居亦然,居亦然手掌一翻,那半罐泥便出現在他掌中,他把這蓋子揭開,又將這晦的事告訴了易風。
易風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讓兩人猜不透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