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瀟想想也是，他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居亦然見他不鬧脾氣了，這才道：“到底丟了多少晦，你給我說實話？”
易瀟眼色閃爍，推推李昶道：“你說。”
“我說什麼，你自己說。”
易瀟哎呀道：“你幫我說。”
李昶看著他道：“易瀟，易大院主，錯了就要認。”
易瀟見李昶真不幫他了，又可憐巴巴地望著居亦然，居亦然立馬舉手做投降狀，道：“別這樣看著我，我是男人，你這眼神讓我噁心。”
易瀟認命地低下頭，悶著聲說了一句什麼，居亦然沒聽清，又問道：“你說什麼，說清楚點。”
“五千。”
居亦然心頭一跳，這一次他不是沒聽清而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道：“你剛剛說什麼？”
易瀟猛地抬頭，吼道：“五千。”
居亦然倒吸一口冷氣，重複道：“五千？”
“對，五千。”李昶幫他確認道，“我們易院主整整做了五千的晦，全跑沒了。”
居亦然覺得自己的舌頭和腦子一樣轉不過來了，好半天才理順道：“院中現在還有多少墮仙？”
易瀟道：“上個月天罰之後，也就剩下一千多了。”
一千多？
居亦然記得他的名字被天帝公佈在天上後，腦中出現的關於仙人改造院的資訊中，這墮仙之數還有三千之眾，仙人性命悠長，即使在院中天罰中每月都會死去幾個，但每月又有新的墮仙進來，這些人又補上了消散之數，使得仙人改造院的墮仙從未少於三千之下，這才多久就只剩下一千多了？
李昶道：“自從上次真武神君燒了千竹林之後，每月天罰的威力只增不減，之前一些還能應付的墮仙，現在都消散了。”
易瀟聳聳肩道：“這也沒法子，這鬼地方修煉得再好修為也不會提高。修為不提高，天罰卻在不斷加強，不死才怪。”
居亦然想了想道：“五千晦，墮仙卻只剩下一千，這麼說來這一千有可能已經全部被晦替代了？”
他說話後用眼神向兩人求證，易瀟道：“你說的我們都想到了，所以才把金甲戰士找出來，讓他們去喚醒墮仙身上的黑蓮印記。”
他指著李昶道：“但他不同意。”
李昶道：“沒有黑蓮印記不止是晦，像泠兒就沒有。院中除了墮仙，還有很多念，”
易瀟攤著手道：“所以，我也沒轍了。”
李昶道：“我們現在只能當所有的墮仙都是墮仙，先把沒有找到替身的晦找出來再說。”
居亦然道：“目前看來也只有這個法子了。你們找了多少？”
李昶伸出兩根指頭，居亦然道：“兩千？”
“二十。”
易瀟見居亦然臉色變了，忙道：“這不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嗎？這些晦是我新做的，就連我都不知道怎麼對付得好，別人碰著了只有倒黴的份。而且，仙人改造院這麼大，一個個都躲起來，找也不好找不是。”
居亦然沒話說了，李昶道：“居亦然，你可有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