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巖無奈道：“好好好，我都告訴你。”
他又道：“你能不能別老虎著一張臉，像我欠你錢似得。”
話音剛落，他就後悔了，居亦然的樣子讓他明白自己不僅僅是欠了他錢，更是欠了他命。他一步步走過來，張巖連聲道：“當我沒說，你先扶我起來成不？地上太硬太涼。”
居亦然沒有拒絕他，一揮手他便浮了起來。張巖這樣浮了半天也沒等到居亦然的下一步動作，他動了動腦袋，正好對上居亦然冰冷的視線，他心頭一緊又重重落在地上，疼得眉頭皺在一起。
“你到底說不說？”
“說。”
張巖將自己的師門來歷告訴他，聽到這裡居亦然的眼神也變了，問道：“難怪你肯呆在琴幽身邊，只怕沒有我送你過去，你也會去。”
張巖摸摸摔疼的地方，這一摸不打緊摸到了背上黑蓮印記的地方，又嚇出一身冷汗，許久才道：“我答應過她母親，要保琴幽平安順遂，也答應饒琴謙三次性命。”
“她母親是誰？你為何要答應她？”
“一個很好的人，只是沒福分，被琴謙騙了身子才生下琴幽，又被他拋棄。這一次若非你跟琴幽的婚事傳了出來，只怕他也不會現身，這母女倆的死活，他從未放在心上。”
張巖又指著上方道：“這半塊玉佩便是她與琴謙的定情信物，她的那一半給了琴幽，就是被你打爛那一半，她還騙琴幽說是琴謙給的。”
居亦然沉默半晌，道：“不管他是誰，敢打滄溟的主意，我一樣會殺。”
“殺吧，他早該死了。”
張巖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眼前的景象也跟著晃了好一陣才定下來，道：“可琴幽請你手下留情。”
一提到這個名字，居亦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張巖嘆道：“琴幽只是太任性了也太愛你了。”
“琴幽的記憶是你解開的？”居亦然冷冷道。被他封印記憶的女子從未有人恢復過記憶，但琴幽卻能想起他來，還想起他倆曾經成過親的事。
“這你倒是太看得起我了，要是我沒在這院中，身上法力沒有被封，或許還能辦到，但我現在這個鬼樣子，你認為我行？”
張巖的模樣不像是說假話，但居亦然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緣故，只是想明白了又能如何？琴幽已經有了他的孩子，這個孩子很有可能便是滄溟，他還能做什麼？
“你到這裡又是為什麼？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金甲兵，你不好好保護輕歌，還到處亂跑？”
他這一說，張巖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道：“你可曾見過混沌？”
“就是易瀟正在找的那隻？”
“對，就是那隻。她奪了念獸的命，這隻念獸是輕歌的朋友，為了這事輕歌已經悶悶不樂好幾天了。”
“她不高興？”
“很不高興。”
居亦然默然了，低垂眼眸不知在想什麼。
張巖又問道：“你到這兒來幹什麼？”
“不關你的事。”居亦然說完便往外走。
“是不是琴幽落東西了？”張巖邊說邊跟著出去，兩人出了這半塊玉佩，這附近的金甲戰士似乎有所感覺，頓了頓，朝四周看了看，什麼也沒看見後才離開。
居亦然騰身便要離開，張巖拉住他指著之前那人留下結界的地方，道：“那裡有那人留下的法力痕跡，你不去看看？”
“不用了，進玉佩之前我已看過。”
“你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