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豔的劍始終架在寒輕歌脖子上卻不再動,冉依畫等的不耐煩,拍了拍手,樂聲戛然而止,胡姬也停了下來。
她揹著手慢慢走到彩豔面前跟他對視著,看了半晌道:“你到底還有什麼古怪?”
彩豔不說話,她打了個響指胡姬也消失了,彩豔身子一軟跌坐在地,劍也落在了一旁,她又蹲下身來,掐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又問了一遍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何不聽我的指揮?”
“我說過了,我忘了。”彩豔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精神很多。冉依畫心頭一驚,向後躍開,胡姬出現擋在她面前,以防彩豔忽然發難。
從來沒有人能醒來,更沒有人還能恢復。
但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能不相信,只見彩豔慢慢坐直了身體,她還看見她胸口上的傷口已經長出了新肉。
“你你你…”冉依畫震驚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輕歌,能動了嗎?”
“我試試。”這一聲無異於平地炸雷,冉依畫整個被定在遠處,視線一寸一寸地挪到寒輕歌身上。
“別勉強,慢慢來,時間有的是。”
寒輕歌點了點頭,又閉上了眼。
冉依畫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驚叫道:“你為什麼能說話!”
彩豔和寒輕歌都閉上了眼,就這樣在她面前修煉起來。
冉依畫又驚又怒,衝著兩人叫道:“殺了,都給我殺了!”
胡姬蹁躚而出,彩豔從地上旋身而起,劍光一閃,這些胡姬紛紛倒在地上瞬間消失。彩豔也不好過,捂著胸口咳嗽著,又吐出了一口淤血。
“不可能,不可能…”冉依畫喃喃道,飛速竄到外間,一躍到了曲林聲身旁,右臂揮下,樂聲又起,這一次樂聲如海浪般排山倒海而來,一浪高過一浪地襲向寒輕歌房間。
彩豔走了出來,劍劃半圓在房門前形成了一道屏障,音浪撞擊在屏障上,他的身子顫了顫,可這一波攻擊卻被他接了下來。這是接下這一波攻擊後他又劇烈咳嗽起來,冉依畫死盯著他,卻見他雖然咳得厲害但沒有吐血。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竟然還在恢復!
這還了得?!
冉依畫氣急敗壞地一掌拍在曲林聲的天靈穴上,曲林聲眼中精光暴漲,手指在琴上舞得飛快,這一次在空中出現了許多拿著各種兵器的墮仙,彩豔隨意一掃,光是叫得響名頭的便不下十來個,這些墮仙一出現便將小院擠得滿滿當當。
他回頭看了看還在閉目修煉的寒輕歌,目中盡是溫柔,視線又落在她的膝蓋上,只見她的膝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木匣,匣子開啟,她的雙手放在裡面,一縷縷黑氣從她身上進到匣子裡。
彩豔從屋裡走出,右手虛握,身後的屏障頓時發出更加耀眼的光,將整個廂房包得嚴嚴實實。
冉依畫咬牙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活的太久了,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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