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裡?我要幹什麼?為什麼我會在這兒?
寒輕歌迷茫地站著,小女孩拉著她出了門,出了門竟然已不在神墟。此刻在她面前是一條細小的溪水,掩蓋在野草叢中,這草最矮的也有一人多高,雜亂無章地肆意生長著。身旁的石頭有一丈多高,這裡好像除了石頭就是野草。身處在這樣的石頭和野草中,讓寒輕歌覺得自己小的像一隻螞蚱。
“現在是三天前,我們要去找到給我下毒的那個人,然後阻止他。”
寒輕歌怔怔回過頭,看向喋喋不休的女孩兒,女孩兒忽然嬌羞地垂下頭,又偷偷靠近她貼著她的胳膊,道:“陛下,我叫冉依畫,找到你我就有救了。”
寒輕歌指著自己問道:“你叫我什麼?”
“陛下。”女孩兒臉頰緋紅,腳尖在地上劃拉著,可她卻貼著寒輕歌胳膊貼的更緊。
“為什麼叫我陛下?”
“您是大名鼎鼎的墨南國主,我當然要稱呼您為陛下。”
寒輕歌的臉比鍋底還難看,把手臂抽出來,後退了幾步,道:“小姑娘,我是女的,你看清了?”
冉依畫的視線在地上飄來飄去,輕聲道:“看清了,我原本以為是個男子,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墨南國主竟然是位女子。”
她偷看了寒輕歌一眼,抿嘴偷笑起來。寒輕歌從頭皮到腳底都被她笑得發瘮,清了清嗓子,嚴肅道:“我不是墨南國主,墨南國主確實是個男的,他叫李昶,而我叫寒輕歌。”
冉依畫的視線停住,笑容凝結在嘴角,抬起頭來認真地將她打量了一番,拼命搖頭道:“不對不對,你哄我。都說墨南國主搬出墓道,住在了外面的房子裡,我怎麼會弄錯?”
寒輕歌頭更疼了,哪有認房子不認人的,耐著性子道:“你確實弄錯了,墨南國主沒有搬出墓道,他還住他那墓裡。現在你把我送回去,再去找你的墨南國主來幫你,可好?”
冉依畫試探問道:“你真不是?”
寒輕歌也是無奈,她要找人卻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弄清楚,反問道:“你看我像嗎?”
冉依畫撅著嘴眼見就要哭出來了,望著她半晌沒有說話。寒輕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們回去吧,你再去找墨南國主。”
冉依畫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抽泣道:“回不去了,我的法力只能帶人來,卻帶不回去。”
寒輕歌倒吸一口氣,但轉念一想,不過三天而已,她走回去也就罷了,當下便跟冉依畫道別。
“你別走你別走,你來都來了,你救救我。”冉依畫拽著寒輕歌的胳膊,又小聲嘀咕道:“不能浪費一次法力。”
寒輕歌更無奈了,道:“小姑娘,你都能穿梭時了,還用得著我來幫你?”
冉依畫急道:“這是我家祖傳的,生下來就會。可繼承了這個天賦的人便是天生廢脈,不能修煉。”
寒輕歌嘴角抽了抽,道:“那你就再往前穿,再穿三天然後給自己留個紙條。”
冉依畫緊緊抱著她的胳膊哭道:“穿不了了,我法力不夠,穿一次就好幾天都不能再使,嗚嗚嗚。”
寒輕歌被她哭得有些心軟,事到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道:“好好,我跟你去給三天前的你留紙條。”
“我不會信的。”冉依畫道。
“那我親口告訴她,有人要害你,總行了?”
“我還是不會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