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橋不知該如何回答,蘇洄鄭重跪下道:“累夫人來這一趟,可影兒在哪兒我便在哪兒,求夫人成全。”
南溪橋微微嘆了一口氣,心頭難以抉擇,只聽一個男聲道:“本將軍替夫人答應你。”
烈日下,寒光閃動,蘇洄的這縷殘魂終究消散了。幾乎同時,並排躺在箱子中的兩人也變成光點,剎那消失無蹤。
南溪橋心口悶悶的,半晌對這突然出現的人道:“你怎麼也來了?”
“你久不歸家,我放心不下。”
“這才一日不到。”
話音剛落,秦慕雲有意無意瞟向某處,易瀟和左左右右立刻從暗處奔了出來,道:“這位想必便是秦將軍吧,小仙易瀟,這兩位是我的式神。”
秦慕雲回禮道:“勞煩易院主了。”
“不敢不敢。”
南溪橋朝秦慕雲點點頭,秦慕雲道:“既然此間事已了,我們也該回了。”
易瀟忙道:“是是是,您慢走,秦夫人慢走。”
南溪橋走了兩步,又回頭道:“麻煩易院主轉告之前那位公子,紀璟消失後她的毒效力會減弱不少,只要再尋一些解毒之物,他夫人會沒事的。”
“好的,我一定轉告,秦夫人費心了。”
易瀟規規矩矩地送著兩人,直到這兩個登上在半空中等候的馬車走出老遠方才鬆了一大口氣,擺了個大字倒在地上。
左左右右蹲在他旁邊,戳著他的臉道:“瀟瀟,剛剛車馬車裡有一股好強的氣息,是誰?”
“我怎麼知道是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上界的誰誰誰。大爺的,沒事往我這兒瞎跑個什麼勁兒。”可再一想秦慕雲可是差點當上冥王的人,他媳婦兒又是當代化生宮宮主,要是沒點身份的人來陪著怎麼行。
“瀟瀟,你出汗了。”
“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你生病了嗎?”右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易瀟拍開她的手,可一見她二人這委屈的小臉,又坐起身來揉著兩人的頭,道:“乖啦乖啦,我沒病。”
是剛剛在馬車裡的人的給他的壓力太大,光是在馬車中不露臉便能讓他感覺如芒在背,直到馬車從仙人改造院離開,他才鬆了一口氣,可已出了一身大汗。這樣的話,他當然不會跟左左右右說。
“他是嚇的。”
“居亦然,我去你大爺。”易瀟急道,又道:“你剛剛怎麼不出來,你在旁邊躲了多久了?”
“不久,但剛好看到你嚇得發抖的樣子。”
“我什麼時候嚇得發抖了?不對,怎麼你一個人?大木板子去哪裡了?你該不會又把她弄丟了?”
居亦然橫了他一眼,揚揚下巴,易瀟這才看見寒輕歌靠在箱子上,剛剛因為角度問題,寒輕歌剛好被擋住。
他走到寒輕歌身邊,只見她臉色蒼白精神萎靡,可人終於醒了。
“大木板子,原來你也有弱點。”
寒輕歌剛剛醒來根本沒有力氣跟他鬥嘴,易瀟靠得更近些道:“要不是居亦然把你討了去,我可還有好些…”
“滾遠點。”居亦然隔在兩人中間,擋在寒輕歌身前。
易瀟扒著箱子邊伸出頭來,道:“到時候他跟你和離了,我…”
“左左右右。”居亦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