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擁而上,寒輕歌連忙擋在門口,道:“一人做事一人當,魚是我一個人吃的。”
所有人臉上都寫著不信兩個字。
人群中有幾個青年人已經衝了出來又被旁邊的婦女攔住,他們之間比劃著,寒輕歌看不懂,但這幾個青年目中露出微微驚訝,目光瞟向小屋,眼中頗為忌憚。
看來他們認識居亦然,說不定這事還有餘地。
正想著,幾個婦女從人群中出來,手中拿著麻繩和棉布。
寒輕歌道:“你們要幹什麼?”
“誰、死?”中年男人道,他的目光讓寒輕歌很不舒服。可顯然這群人是準備讓他二人給魚祖宗賠命。看來居亦然面子,也不過讓他們打了個折。
“所以你就讓他們把你綁了?”居亦然道。
寒輕歌道:“畢竟吃了別人的魚,什麼都不做有點不好意思。我都想好了,只要他們離屋子遠些,我就跑。但沒想到他們把我抬到這裡,我突然就沒有力氣了。”
居亦然一陣無語,她當然沒力氣了,她是差點被祭了!這些人站的位置,分明是人為排了個鎮神陣,她在陣眼中,就是活生生的祭品!非死不可!
“為什麼不叫醒我?”
“他們手中拿著火把,又搬了好多幹草木柴,我怕他們把屋子點了。”
“點了就能把我燒死?”
寒輕歌見他真生氣了,不敢再說了。
居亦然深呼吸一口氣,見她被自己兇到又心生內疚,正要道歉,忽然下方喊聲大作:“哇哇哇哇,疼死了,疼死我了。”
“疼死算了。”冷冷扔下一句,帶著寒輕歌扭頭便走。
“疼死了疼死了,居亦然重色輕友,居亦然始亂終棄,居亦然薄情寡義,嗚嗚嗚,疼死了疼死了…”
居亦然朝下劈出一劍,吵鬧聲安靜了一瞬間,泉水立馬又翻騰起來,那人罵得更歡了,道:“居亦然你個沒良心的,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你竟然揹著我有了別人,嗚嗚嗚,奴家身上疼,心上更疼…”
居亦然閉了閉眼,告訴自己不要跟這廝置氣。寒輕歌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層,她實在鬧不明白眼前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冤家,你別走別走,你走了奴家就真的活不成了。”
“死了更好。”
“冤家,哎喲,亦然,亦然哥哥,不不不,輕歌姐姐,你勸勸他,勸勸他,奴家剛剛可是救了你的命。”
那人十足渾厚的男性嗓門說著這樣的話讓寒輕歌牙齒都快酸掉了,但他的實力卻不容小覷,居亦然的速度已經夠快了,他仍然不緊不慢地在後面哀嚎著。
“他是誰?”
居亦然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量著什麼,看他的表情寒輕歌頓時明白過來,道:“是琴幽姑娘的人?”
居亦然不自然地點點頭。
寒輕歌再往後看卻沒見人,又朝下方看了看還是沒人,正在這時,那個聲音又響起來,近在咫尺,委屈巴巴道:“輕歌姐姐,奴家正是琴幽姑娘座下第一高手,我叫彩豔。”
寒輕歌一驚,偏頭一看,一隻連頭髮都扎著五顏六色彩帶子,臉上畫著大濃妝的男子就在他旁邊。
他介紹完後,期待地望著他,寒輕歌乾巴巴道:“好名字。”
“滾開!”居亦然一劍揮過去。
彩豔輕巧避過,指著自己的胳膊道:“討厭,你已經劃了好幾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