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出了這玩意內部空間不大,頂多能發射個十來次的結論。
喬覃睜開眼睛看了江燾一眼,“在這種情況下,宗主還能觀察的這般仔細,我佩服宗主。”
江燾嘿嘿笑了幾聲,“別的不用多說,現在讓我進你那防禦罩就行。”
“但是我就怕宗主小瞧了又一宗的手段,況且就算這一關我們捱過去了,那之後呢,我並不覺得自己能破此陣,之後若是再遇其他狀況,江宗主有信心破陣嗎?況且宗主不要忘了,此番落到這陣中的並不僅你我二人。”
喬覃的話讓江燾一震,的確,他剛和九鵬宗其他修士分開的時候,還想著他怎麼就和死對頭走到一起了,要儘快找到餘昇他們才是。
可是這走著走著,打著打著,他竟然將其他人忘了。
此刻江燾不由的自省起來,或許就像喬覃他們認為的一般,自己或許真的沒有一宗之主的氣度和風範。
“更何況,我們若是今日折在這裡,太上長老就算將又一宗滅門,又有何用?還有您的好兒子,我們若是折了,江尺讓應該也是活不了的。”
對,他兒子還在又一宗手上呢,他要是死了,憑老祖宗那怎麼也看不上尺讓的態度,就算老祖宗礙於宗門威望,救了尺讓,但尺讓害了這麼多門人,尺讓以後的日子怕還不如直接被又一宗滅殺來的更痛快。
可是就這般認輸?
向一個連結丹修士都沒有的新立小宗門認輸?
江燾都可以想象,再次從又一宗出去後,他們九鵬宗的名號將會在北朗月山脈各宗門和家族修士嘴裡不停的出現。
當然不是誇讚他們,譏諷和嘲弄都算好的,他更怕那些原本就和他們九鵬宗有怨的宗門和家族,趁著他們狼狽之時,故意傳播此事,讓九鵬宗向又一宗認輸這件事傳的範圍更廣、時間更長。
又一閣中的又一宗眾人知道現在江燾一定在經歷著非常煎熬的兩難抉擇。
“宗主,符陣試煉暫時就到這一步吧。”範雋道。
秦又點頭,雙手結印,一息之後,江尺讓被吊在半空中,滿頭滿身的霜雪,被寒風吹的來回搖晃,他身上的符籙還時不時爆一張,不是被火燒,就是被鞭抽的形象就出現在護山大陣的上空。
這一刻,九鵬宗的所有修士都看到了他們少宗主的悽慘模樣。
“秦宗主,我們……認輸!”
果然,直接觀感比想象更有用,這次因為江尺讓根本不知道自己出現在他爹面前,所以既沒喊爹也沒喊救命,而是罵一會哭一會兒,不過這樣或許讓他爹更心疼,一看到兒子的慘樣,江燾立刻大喊著認輸了。
“那就簽了這張符簡吧,就以你的丹血籤吧。”
一張金色符簡自上空緩緩飄下,江燾快速掃視了一遍上面的條文,和之前提的三個條件一字不差。
江燾咬了咬牙,自指尖逼出一滴丹血,快速的簽上自己的名字。
簽完字的一瞬間,不僅攻擊他們木虎獸停止了攻擊,整個也叢林忽然明亮起來,江燾感受到有涼意落在自己臉上,他伸手摸去,是已經融化了的雪花。
他們出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