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大笑,把芸娘抱進屋,膩纏了片刻後,他去了書房。
“百官才出宮,按理事情還沒有外洩,各處可有談論的?”
李易抿了口茶,看向田戒。
田戒神情凝重,“大人,已經在建安傳開了。”
“速度極快,民意沸騰,都在罵朝廷狗彘不若,君王昏庸無能,兇殘暴戾。”
“籌備已久啊。”李易眸子抬了抬,“彭御史那,不必費心了。”
“首尾絕對處理的很乾淨。”
“立即讓人去綏安縣。”
“我有種感覺,那裡會是關鍵。”
“幕後之人策劃這些事,目的絕不是毀皇帝的名聲那麼簡單。”
“已經讓人去了。”田戒皺了皺眉,“大人,建安形勢明顯不對了,你可要暫且先避避?”
李易搖頭,目光遠眺,“所謂富貴險中求,我們未必不能借對方的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推波助瀾一把。”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李易緩緩出聲。
“再就是盯住右相。”
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李易換過衣物,偷偷出了司府。
光聽是不夠的,你要親自去看,去感受,那樣做出的判斷,才不會偏離軌道。
酒樓大堂裡,李易壓了壓帽沿,他周邊是三三兩兩的食客。
“以前還以為皇上和太上皇不同,是個賢明的君王,沒想到,也是這般不堪。”
“為人子,囚禁自己的父親便罷了,這病了,居然還不讓太醫去診治。”
“天家無親,不假啊。”
一個身著藍衣的青年,帶著幾分失望道。
他一側的漢子嗤笑,“你是從哪座山上下來的?”
“龍椅上那個人,又不是第一次做這事。”
“太上皇居於長秋殿,宮裡人的行蹤,全由皇上拿捏。”
“哪裡翻得起風浪。”
“攤上這麼薄情不孝的兒子,就是哪天暴斃,也不奇怪。”
“科考舞弊案,你不會真以為和那人無關吧?”
漢子意味深長,眼裡透出譏諷,“太上皇不過是一次次替他背鍋。”
“那個人啊,無情著呢。”
“快小聲些,叫人聽到,可不得了。”青年神情緊張,立馬看了看左右。
“怕什麼,他做的,我們還說不得了?”
“這也不是什麼隱秘,外頭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