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峰很憤nù ,小旋風很害pà 。
聶遠龍重重地咳了一聲,說道:“王浩想要收拾叛徒也是合情合理,不然以後這些小弟可就更加膽大妄為了。你說呢,峰兄?”然後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邱峰。那眼神我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了:“為了個小卒引發混戰不值得。”聶遠龍還想安安穩穩的賺錢呢。
我仍是用刀指著張蕭勇,冷冷道:“你讓還是不讓?”便把刀舉起來,他要是敢說半個“不”字,這刀就朝著他腦袋劈下去。反正我是豁出去了,第一次被人揹叛,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又是痛苦又是心酸,我哪點對他不好了?為了點利益就出賣我?
張蕭勇有些哆嗦,求助似的看向邱峰。邱峰呼了口氣,說道:“小旋風是張蕭勇請來的證人,所以我們非保他不可。”後面的小旋風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聲謝謝,只聽邱峰繼xù 說道:“但他背叛了王浩也是事實,這在道上也很不合規矩。王浩要執行家法,我們也不便插手。但是你只能動這一次手,這次之後你們的關係終結,小旋風以後就是我們的人,誰也不能再動他分毫!”好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白了還是把小旋風給推出去了。小旋風啊小旋風,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張蕭勇!”邱峰最後說道:“讓開吧!”
我笑了,張蕭勇呆了,小旋風癱了。
張蕭勇只能讓開。
小旋風轉頭就跑。而我撥通了宮寧的電話,告sù 他不用來了。
掛了電話以後,小旋風已經快跑到門口。我從桌子上往下一躍,三兩步就追上他,先在他背後狠狠砍了一刀。慘叫聲響徹整個走廊,小旋風也倒在教室門口。我一刀一刀的砍下去,準確的說是用一種“削”的手法,剌開的傷口大卻遠遠不至於致命。其他教室的學生聽到聲音,紛紛奔出來看熱鬧。我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小旋風砍的渾身是血。
“這就是做叛徒的代價。”我狠狠地踹了半死不活的小旋風一腳,然後又轉身走回了聶遠龍的教室。因為砍小旋風,我的身上也濺了不少血。臉上、衣服上,不用照鏡子也知dào 自己活脫脫像個惡鬼。我拎著刀,走到張蕭勇身邊。
張蕭勇顫抖地說:“你要幹什麼!”
邱峰也猛地站起來:“王浩,你想幹什麼?”聶遠龍也說道:“王浩,你別衝動。”
“沒事,都別緊張,坐下,都坐下。”我對張蕭勇說:“小旋風是你的人了吧?現在他被我砍成重傷,你是不是該找人把他送到醫院?”
媽的,我恨死自己了,竟然還可憐小旋風!為什麼心腸這麼軟,為什麼!
“啊,是是。”張蕭勇恍然大悟,連忙拿出手機撥了個號,好像是打給他心腹的。過了一會兒,有幾個人出現在教室門口,將奄奄一息的小旋風抬走了。
“嘿嘿……”我獰笑著,又是一步跨上桌子,咔咔走了兩步,留下幾個血腳印,然後才跳下來坐好。緊接著,又把血淋淋的砍刀丟在桌子上。
“繼xù 。”我說:“還有什麼證據、證人,全部一股腦地拿出來。”
張蕭勇憤而說道:“再有證人,我也不會叫出來了!更何況有小旋風的證詞已經足夠!”
“哦,你的意思就是說完了唄?現在該輪到我說了是不?”
“是的!”張蕭勇說:“你儘管說好了,看大家信不信你!”
所有人一起看向了我。聶遠龍說道:“王浩,你也說說吧,當時是怎麼回事?把一切有利於你的證據擺出來,我和峰兄會仔細甄別分辨的。”邱峰冷笑了一聲:“我想王浩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吧?”四大戰將的面上都呈現出一股得yì ,顯然他們心裡都知dào 是怎麼回事。而四大紅棍雖然表情各異,但想必也已經將我當作“先動手”的那個人。
因為沒有一個人幫我說話,連聶遠龍都稱呼我是王浩而不是浩兄。
冷暖自知啊。在這個小圈子裡,沒有誰把誰真的當兄弟,每一個人都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你榮耀,眾人都來獻媚奉承;你落魄,誰都想來踩你一腳。
若不是還想著要讓這班傢伙一個個倒下,以我的脾氣早就拂袖而去了。
見我在沉默,聶遠龍又說道:“王浩,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吧。”
我搖了搖頭:“沒什麼好說的。具體什麼情況,我已經和你說過,所以沒必要再說;而邱峰他們也都很清楚,所以更沒必要再說。”
聶遠龍呼了口氣:“那麼,你有沒有什麼證人?”
“我的人,就算叫來作證,你們也不會相信;而我也還沒有下作到去收買張蕭勇的人。”
張蕭勇的臉色又變了變。
“所以,你沒有證人?”
“對,我沒有證人。”
“所以,你無話可說?”
“對,我無話可說。”
聶遠龍沉默了,整個教室都和南京。
邱峰突然笑了:“龍兄,你現在心裡可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