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鳳凰很不懂小姑娘的心思,蕭謠就唱給她聽:“小老鼠上鍋臺偷油下不來。”
小老鼠偷油喝下不來,叫奶奶逮貓來,喵喵喵,貓兒來了,嘰裡咕嚕滾下來。
一個稚嫩的童聲伴著個抱著糖葫蘆的小姑娘,紅豔豔的糖葫蘆配著紅豔豔的嘴唇,唱得不亦樂乎,吃得不亦樂乎。
周遊嘴角翹起,再看哧溜溜要從黑瓷碗裡爬出來的鼠小弟也就不覺得它們賊眉鼠眼讓人看著不順眼了。
鑑於信箋找來也沒參透這裡頭的意思,至於“王美麗”其人也是無從查證,因為偷偷聽壁角還被人逮著了,江阿醜只好帶著賽鳳凰灰溜溜地走了。
幾天的觀察和考量,雖然不至於十分滿意,對於莊頭阿來,周遊幾個也信任了七分。
這個莊子雖然是南詔王的莊子,但是南詔王一年不過來那麼幾回,且周遊他們住的是客房,幾個人都自稱是投奔阿來的親戚,就這麼三五日住下來,倒也相安無事。
就只一點,人太出色總會惹事。這不,蕭謠才出了院子就有個自詡是王妃侄子的人跟了上來。
蕭謠覺得很暴躁,因為是在人家的莊子,吃食上頭就有些不如意,周遊雖然極力周全,卻總不能盡如人意。他也不能隨時下廚,省得遭人詬病。
蕭謠今日用的是一碗折耳根或是蕨根粉。若是平日她其實是不排斥的,可大早上的讓她這麼哧溜一碗粉,這讓蕭謠有些受不了。
正想著去尋了夢兒給周遊借個小廚房,這不就被人給纏上了。
“我看上你了。”
來人不愧是真紈絝,說話很直接,人也很浪蕩。蕭謠眯起了眼睛答非所問地笑:“想不到還有這個膽子,真是佩服。”
來人很得意“我可不是誰都能看上的。”
說著將手一指夢兒:“你看看她,我就從來不曾多看一眼。”
呵呵,我多謝你啊!
蕭謠唇畔勾起一絲冷笑,拉著夢兒就走。畢竟又不是真來莊子上頭泡溫泉的,不然蕭謠是不介意讓他看看自家的暴脾氣的。
夢兒也是一副一言難盡的神情,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該謝謝他沒看上自己還是要罵一句狗眼看人低了。
“等等,美人兒。”
身為紈絝,必須鍥而不捨。
蕭謠在心裡輕嘆,覺得這人一頓打那是逃不掉了。這會兒她還有功夫在心裡調侃周遊,覺得得讓他學一學人家真紈絝是什麼樣子。如若不然還真是對不起秦王妃十幾年來的不懈努力。
“你要怎樣,二狗子。”
蕭謠覺得,自己既然來到了這個莊子就得為這個莊子風清氣正出些力。
“你怎麼知道我叫二狗子?”
來人尖嘴猴腮,笑起來就有些猥瑣。
夢兒:...還真叫二狗子啊!
來人邊說邊往蕭謠跟前湊,用一副我為你好的口吻說道:“美人兒還是快些從了我吧,不然過幾日來了倭寇,只怕你這樣的要遭殃。”
蕭謠將倭寇兩個字聽進去了。
她眯起眼睛:“什麼倭寇?哪裡來的倭寇。”
二狗子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口氣:“咱們這兒離南詔城遠了些,你們都不知道,這些日子南詔城裡來了不少的倭寇,我跟你說啊,不多時他們肯定要來莊子上。這些倭寇腿短還有病,就喜歡來這裡頭泡溫泉。”
蕭謠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一言不發就往前走。
二狗子不依了:“美人兒,走吧。”
本來想著憑他這句倭寇饒過二狗子的,這會兒過來拉扯蕭謠決定還是讓他認清自己認清蕭謠。
一拳下去,二狗子頭有些暈。
誰能告訴我,這麼好看的人為何這麼有勁兒拳頭還這麼的有準頭?
二狗子暈暈乎乎地看著蕭謠,忘了身為紈絝被人打了要怎麼做。
是就地躺下碰瓷兒,還是說一句:“我二狗子還會回來的”?
唉,想不到紈絝不好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