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季晚，席胤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少女，笑的如此燦爛。
不過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席胤又搖了搖頭，他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見過季晚。
三十年以來又是在部隊長大，從來沒有接觸過女性，怎麼會有這種錯覺。。
難不成是因為單身太久了，所以出現了這種幻覺？
搖了搖頭席胤牽著季晚繼續往前走。
“你們……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嘻嘻……”
斷斷續續，像是卡帶了的收音機一樣的女聲飄忽不定的傳來。
他們不遠處站著一個少女，就是曾經季晚在醫院裡看到的那個，她的臉還想是之前看到的一樣，乾淨純潔的普通一個不諧世事的小女孩。
只是只有黑眼珠，沒有眼白的眼睛暴露了，她是個厲鬼的事實。
只是她看起來，似乎沒有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思路清晰，連說話都不清晰。
“李靈呢！”季晚冷聲問。
“她……”
少女僵硬的轉頭，看向裡面，屋裡走出另一個‘人’來，手裡提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來。
就算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但是季晚知道，那就是李靈。
季晚只是瞥了一眼就移開目光，她覺得如果再看下去，她一定會吐。
拎著李靈的那個‘人’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那根本就是一團肉醬組成的，人的形狀。
“那堆肉醬，居然還真能起屍？”季晚一臉嫌棄。
“小心，它很厲害，而且沒有意識，只聽從她的指揮。”席胤提醒。
“那如果她死了呢？”季晚歪歪頭。
“那它就會失去控制，發狂。”
“那真可惜。”季晚聳肩。
席胤無語，這丫頭，腦子裡在想些什麼東西？
“我……要你的……眼睛……他們都可以……走……”女鬼結結巴巴的說。
“那我呢，沒有眼睛會死嗎？”季晚很傻很天真的問。
“沒有……眼睛……不會死……”女鬼很是‘善解人意’的說。
“這樣啊！”季晚點點頭，沒想到人家還挺好說話的，居然沒有想過要她的命。
只不過——
“你要我就給，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你是我什麼人啊？”季晚挑眉。
席胤一臉黑線，她是想存心激怒女鬼嗎，是這樣吧？
女鬼雖然反應變遲鈍了，但是卻不傻，自然知道季晚話裡的意思。
本來她能留他們一命，對她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沒想到人家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那就……一個……都不要走……”女鬼冷冷的說。
周圍的黑霧越來越濃，向著倆人包裹過來。
“你嘴怎麼那麼欠。”席胤無奈的說，沒想到女鬼居然這麼厲害，總感覺今天就要交代在這了。
“沒辦法，天生的，改不了。”季晚吊兒郎當的說。
“你就死在嘴欠上。”席胤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死到臨頭了，他居然沒有一點害怕的心思，反而還一反常態的跟季晚開起來玩笑，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