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二爺回去後叫上自家夫人和三房,一起向大房衝去。
生死在此一舉。
不是他們下手狠,是這個家裡已經不成樣子了。
如今下人見事不好,走的走散的散,除了從小將他們照顧到大的幾個姑姑和老僕,家裡伺候的下人都走了。
若是這些人將事情傳出去,想靠踩他們上位的人更多,與其這樣,還不如他們自己下手,說不定能平了貴人的怒火。
如果他們不撇清關係,死得會和大房一樣慘。
嶽二爺、嶽三爺,聞到大房的藥味就來氣,還有功夫塗藥!飯都要吃不上了!
嶽二夫人、嶽三夫人帶著自己的忠僕,上去就撕大嫂背上的繃帶。
包紮的繃帶粘連著大片燙傷的面板,膿水瞬間流了出來。
嶽大夫人悽慘的叫聲瞬間響起“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你們幹什麼?!來人啊!來人!”
大房的大兒媳婦見狀,躲得遠遠的。
她已經和丈夫提出和離,不是她趨炎附勢,不能同甘共苦。而是現在的情況。她若不走,也是白白填在這裡。
大房的二兒媳婦本來在伺候婆婆,這時候也躲得遠遠的。
“你喊什麼!也不看看外面還有人嗎?人早跑完了!都是你,沒有你哪有那麼多破事!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大哥娶了你,是你的福氣,可你都幹了什麼?!丟人顯眼的東西!”
嶽三夫人也沒有嘴下留情“娘說了,大哥娶你,本指望你不妒忌,結果你倒好,不做個人!早知如此,就不該讓大哥娶你,掃把星!”
包紮好的傷口很快被攤開。
刺骨的風,激得傷口更加疼。
“拿鹽水來,給大嫂噴一噴,傷口好得快。”
“二嫂,我聽說軍中都是用燒紅的烙鐵止血,以毒攻毒,好得更快。”
二房三房已經瘋了,得罪誰不瘋啊,得罪最不能得罪的!
今天勢必要拿他們大房立威!
“你們敢!我是你們大嫂!你們兩個是瞎的嗎!就這麼看著!”
鹽水拿過來。
嶽大夫人叫得更悽慘了“你們都在幹什麼?還不把她們拉開!啊!住手!啊——”
兩個兒媳婦瑟縮在一起,誰也沒有動。
嶽二夫人、三夫人生生把那些藥撕下來,再將鹽水倒上去“大嫂,我們也是為你好,用這些藥有什麼用?晾一晾不是好得更快!”
“對呀,大嫂想想當初的雪煙姑娘也是如此,沒錢醫治,都是生生熬過來的,她熬得多好,大嫂相信你也可以。”
“三弟妹說得有道理,說不定大嫂的福氣也在後頭呢。”
“啊——”嶽大夫人虛弱得臉色蒼白,連叫聲都虛弱下來,她們……她們……怎麼敢……
嶽二夫人突然心疼地看著大嫂“嫂嫂這兩個兒媳婦真是沒用,用不用妹妹幫你把女兒叫回來伺候你,就是不知道她夫家知道你做的事後,會不會回來看你?不會休了你女兒吧?”
嶽大夫人聞言,急忙抓住嶽二夫人的衣襬“……不要……不要……”
嶽二夫人抽出自己的衣服“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