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松萬沒想到,一向脾氣秉性都很溫和的姚書,給出的竟是這樣一個態度。
這還沒完,就聽姚書說︰“此案若三日內結了案,呂瑤無罪,我姚家正常發喪,呂瑤若有罪,一封休書替送官府,姚呂兩家,自此再無瓜葛。”話裡話外,竟是跟鳳羽珩一樣的態度。
呂松知今日在姚家定是討不到半分好處了,便也不再留在這裡自取辱。再加上姚家一直都沒有讓他進門,就在這府門口論起是是非非,雖然是晚上,可也架不住有閑著無事喜歡看熱鬧的百姓。他不想臉面丟得太大,只好灰溜溜地告辭離去。
鳳羽珩瞅著呂家的馬車走遠,不由得冷哼,同時也對姚靖軍與姚書二人道︰“大舅舅不必理會那呂家,咱們姚府該是如何就是如何。我相信姚家的這個態度,也是外公拿出來的吧?”
姚靖軍點點頭,“阿珩說得沒錯,確是父親要我們如此對答呂家。”
鳳羽珩又問姚書︰“那大表哥可是已經徹底放下了呂瑤?”
姚書點頭,“珩妹妹放心,你大表哥我還不是糊塗的人。我早說過,如果只是我自己吃些虧去我都可以忍,可她作孽作到我們姚家其它人頭上,那便是罪孽深重,姚家再容不得這樣的人。”
“好。”鳳羽珩對姚家的態度十分滿意,再加上有姚顯幫襯著,她相信姚家在這件事情上不會吃虧。可還是給了姚家一個更加安心的承諾︰“你們放心,不管呂家有什麼動作,不管這事最終鬧得多大,姚家的背後,總還有我這個外甥女呢,阿珩自會為姚家做主。呂家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咱們就是等著看看,這呂家的後手,究竟會是什麼。”
這一晚,呂家無眠,姚家和郡主府中人卻是一夜好夢。那臨時搭起的靈堂,到了晚上也熄了燭火,連守靈的下人都沒留。左右棺材裡也沒有屍體,沒什麼可守的,大家安然入睡。
次日一早,正常早朝。左相呂松卻是在下了早朝之後沒有立即出宮,而是拐了個彎,著人遞了個話,然後匆匆的往後宮走了去。
存善宮內,元淑妃在外間坐著吃一碗血燕,呂松側坐於下首方的椅子上,一臉的殷切。
元淑妃卻是看都不怎麼看他,一心一意地吃著自己的血燕,只偶爾抬抬眼皮,卻並不說話。
呂松也覺尷尬,可到底是自己主動求了來,淑妃又是主子娘娘,既然主子不說話,那隻好由他來開啟這個尷尬的局面了。
於是乾笑兩聲,又對元淑妃道︰“說來,微臣也是好些年沒見八殿下了,不知他在南界一切可好?”
元淑妃點點頭,“應該還好吧!誰知道呢,左右往來的書信都是報喜不報憂的,他到底如何,本宮也是不知。”
“微臣昨日聽南邊兒的同僚說起過,八殿下在邊南一帶如今很是有聲望,手握重兵之餘,也是民心所向,娘娘大可放心。”呂松陪著笑,不時地看向元淑妃,一咬牙,乾脆地道︰“娘娘,當初臣坐上左相之位時,娘娘曾與臣提起過,有意讓呂家的一個女兒跟在八殿下左右,不知此事”
元淑妃心中冷笑,只道這呂松還是提起這一茬兒了,可惜啊,今日非昔日可比。昔日,八皇子勢力單薄,特別是在文官這一頭,更是沒有多少助力。又偏偏呂家與她的母族有些交情,她又聽聞皇上有意讓呂松接任左丞一職,這才起了那個念頭。可是如今
“呂家的女兒啊?”她終於放下手中補品,好好地與呂松說話,“經了昨日一事,呂家只剩下一個女兒了吧?”
呂松無奈點頭,“雖然活著的是兩個,可是萍兒的臉已經毀了,縱是之前有國色天香,如今也是個廢人,怎能配得起八殿下。不過臣的三女兒還在,她是正經的嫡女,娘娘若是記得當初的話,不妨”
“不妨給墨兒那邊提一提?”元淑妃笑著道︰“只怕本宮提了這件事,就不得不在京兆尹那頭再幫呂家使一次力,總不能讓未來的親家在這次事件中太過名聲掃地,對吧?”
呂松一驚,趕緊起身跪倒在地,口口聲聲道著︰“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元淑妃卻並沒說什麼,只道︰“信,本宮會給八殿下去一封的,這個事,也會提一提。可是京兆尹那頭,你也知道,那並不是本宮的勢力範圍,那個濟安郡主,也不是好惹的。呂松,做人不要貪得無厭,本宮應一件事,你不該再巴望本宮再去應第二件事,否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