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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家人一聽章遠來了頭就大,特別是鳳瑾元,章遠每次來對他來說都沒好事兒,對鳳羽珩來說卻總是無盡驚喜。現在這大晚上的,鳳家又在辦喪事,不知道章遠特地趕來又有什麼事。
不管怎麼說,章遠是天武帝面前的紅人,他來了鳳瑾元就必須得帶著鳳家人集體迎接,更何況,他還想到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於是急問何忠︰“章遠可有說來咱們府上是為了什麼?是來傳旨的嗎?”
他怕死了章遠傳聖旨,好在何忠搖了搖頭︰“沒聽說傳聖旨,也沒見那遠公公帶聖旨來。”鳳瑾元鬆了口氣,不是傳旨就好。誰知那何忠緊接著又來了句︰“也有可能是口諭吧?”
鳳瑾元又一哆嗦,都想罵人了。口諭跟聖旨有什麼區別?
終於,他帶著一眾兒女來到前院兒,就見那章遠帶著幾個小太監正在院子裡站著,一見鳳瑾元來了,動也沒動,只是微微欠身,說了句︰“奴才見過鳳大學士。”
鳳瑾元心裡怨氣很大,他其實是打心眼兒裡看不起太監,他認為閹人很惡心,不男不女的斷子絕孫,都不能算是個人了。但就是因為閹人都是為大權力家做事,只要得到掌權者的寵愛,他們這些雞犬就得以昇天。比如說這章遠,就是最典型的一個例子。
以前鳳瑾元做丞相時,章遠多多少少還能給些面子,現在他被貶為五品官了,人家見了他居然連禮都不行,就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好像他個死太監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一般。
鳳瑾元心裡有氣,態度便也不是很好,冷哼一聲開口問道︰“不知章公公深夜來此,是有何事?”
他一邊說一邊想著要調整心態,不然萬一這章遠一開口就給他來個“傳皇上口諭”,那可咋整?再說,粉黛剛許了五皇子的親事,他可不能再因惹惱了這章遠而給家裡生事。
這樣一想,鳳瑾元之前因章遠態度不好而憋悶的心理多多少少也調整過來了一些,於是就想著再說點什麼緩氣一下尷尬的氣氛,可還沒等他開腔呢,就見那章遠突然就上前了一步,隨即一撩袍子跪拜下來。
鳳瑾元嚇了一跳,心說怎麼著,這章遠是良心發現知道給自己行禮了?結果就聽那章遠說︰“奴才叩見縣主。”他這才知道人家是在跪鳳羽珩,氣得一甩袖,後退了半步。
鳳羽珩上前,將手將章遠扶了起來,開口道︰“章公公快請起,你服侍父皇有大功,今後可萬萬不要向我行這樣的大禮。”
章遠又道︰“縣主說的哪裡話,奴才跪主子,天經地義。”然後半抬了頭,又對鳳羽珩說︰“縣主送去的藥,皇上吃著很好,一直在唸叨著還是縣主知道惦記他。”
鳳羽珩道︰“都是些營養品,父皇平日裡按時吃,時日久了身體自然會得到調理。章公公也幫我盯著些,快吃沒了時我便再送些過去。”見章遠連連點頭,她便又道︰“不知公公今日到府,所為何事?”
這問題鳳瑾元也問過,但章遠就沒理他,現在鳳羽珩再問一次,章遠馬上就道︰“是皇上派奴才過來的,跟縣主和三小姐說一聲,明日早朝,讓縣主帶著三小姐一起進宮面聖。”
“你說什麼?”鳳瑾元突然來了這麼一嗓子,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要說皇上想見鳳羽珩,這事兒不奇怪,哪怕是讓鳳羽珩去上早朝,他也都見怪不見了。可是關想容什麼事?這開什麼玩笑呢?
不只鳳瑾元疑惑,其它人也跟著疑惑,特別是粉黛,她突然有一種生不逢時的感覺。好不容易鳳沉魚死了,好不容易鳳羽珩跟鳳瑾元徹底翻臉了,好不容易她父親承認她的地位了,誰成想這半路又殺了個想容出來,萬一明日早朝上想容得了什麼恩典,她還要不要活了?
這一家子都瞪大了眼楮看向章遠,章遠輕咳了一聲,先是跟鳳羽珩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一圈,最終目光停留在想容那裡,這才又道︰“皇上說了,要不是有三小姐最早發現京中動亂並及時上報,只怕昨夜之事會演變成一場災難,三小姐於京城有恩。”
想容這才明白要自己上朝所為何事,可心中還是止不住地忐忑。她雖然進過宮,但去的都是宴殿或後宮,這上朝從來都是男子所為,女子是連想都不會去想的。可是,皇上卻讓她跟著二姐姐一起上朝了,她開始止不住地緊張,都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在鳳羽珩及時出言替她解了圍,卻是道︰“請公公回稟父皇,阿珩明日定帶著三妹妹一起進宮去。”
章遠道︰“那就好。那奴才就不多留了,這就回去復命。”說完,這才想起來鳳瑾元,又對著他欠了欠身,“鳳大學士,打擾了。”然後一轉身,帶著一眾宮人離開了鳳府。
鳳瑾元還沉浸在“三小姐於京城有恩”中無法自拔,他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昨夜動亂之所以能被悄無聲息的平復,他這個一向膽小不愛吱聲的三女兒居然也有份參與,而且還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