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罵愣了。
玄天冥,好像打從出生起就沒有人這樣叫過他。
父皇和母妃都叫他冥兒,其它人都叫他殿下,從西北迴來封了王之後便叫他王爺,他自己都差點忘了原本是叫玄天冥的。
要說大膽,這丫頭的膽子比他可大多了吧!有誰敢這樣子直呼他大名?
不過
她的東西?
身上的人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突然一下子跳起來,後退兩步,對著他的腿左看右看。
“你幹什麼?”
“臉不讓看,腿我看看行不行?”
這一次玄天冥到沒拒絕,只是問她︰“你要怎麼看?”
她湊上前,就在他身前蹲下,小手輕輕地搭上他的膝蓋︰“我就捏幾下,你忍著點。”
說好是捏幾下,可鳳羽珩的職業病一上來,怎麼可能只是捏幾下那樣簡單。
只見她掌腕翻動間,手法獨特又嫻熟地在他膝關節處直按向幾處穴道、骨縫,再捋筋、嘗試伸展。
玄天冥疼得直冒冷汗,她終於停了下來。
粉碎性骨折。
這是她給下的結論。
兩個膝蓋骨全碎,比上次在深山裡的骨折嚴重多了。可惜古代沒有拍片子的機器,無法在表皮外就確定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
不過她還是鬆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提著的心也總算放了一些下來。
鳳羽珩的目光開始往上移,一直移到另一個關鍵部位。
玄天冥頭上冷汗又湛了一些下來︰“你又要幹什麼?”
她翻翻眼皮,琢磨道︰“聽說你傷到了那個地方,今後子嗣艱難”
“滾蛋!”
他真想揍人了!
鳳羽珩吸吸鼻子,很沒形象地用抽子抹了一把眼淚,又坐回到桌子上繼續晃悠她的兩條腿。
玄天冥實在不願意就這個問題再繼續探討下去,乾脆擺擺手︰“換個話題。”
她點頭,“那咱們說點兒高興的吧!”
在確定了他的腿她八成能治之後,鳳羽珩總算心裡痛快了些,隨手摸了桌上的一隻茶碗喝了一口,然後笑眯眯地像嘮家常般跟玄天冥講起回到鳳府之後的鎖事。
一樁樁一件件,零零散散的,被她說得生動又有趣。
玄天冥都聽上了癮,還時不時會插嘴與她共同探討諸如“那沈氏後來怎麼樣了”、“鳳子皓真是個廢物”之類的話題。
總之,鳳府的生活被鳳羽珩總結為——“收拾他們特別有樂趣。”
玄天冥亦點點頭,回了一句寵溺至極的話——“你玩得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