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三人組突然開始嘮家常,讓惠裡莎開始的時候感到一絲疑惑,但容易逆來順受的惠裡莎沒辦法阻止學生會的嘮嗑。
“這是我處處節省預算才買到的喔?剛好在跳蚤市場找到便宜的。其他還買了不少東西呢,對吧會長?”
“喔?是啊,像是冰箱、微波爐還有電烤盤之類。”
“在運動會、合唱比賽還有校慶之前,都常常在這邊過夜呢。去年還舉辦了咖哩大會喔。”
“在那之前也舉辦過扮裝大賽,還有夏天的潑水節。甚至還辦過泥漿摔角大賽呢。”
“啊,說起來,我們三個一年級的時候就開始參與學生會事務了……已經不能再這麼做了。即使想託付給學妹來做……也不可能了。”
就算聽出有蹊蹺,惠裡莎也沒有直接點穿,而是說:“那啥,我想你們叫我來不應該就是來嘮大洗家常吧,對我這外人說也沒用啊。”
“啊,說的也是。”會長雙手撐在桌上,托住下巴,“秋山妹妹,其實……大洗女子學園的狀況你很瞭解了吧。”
“當然,廢校囉。”惠裡莎面色不變地點了下頭。
這份淡定讓另外兩人臉色一變。
“在廢校的候補名單中,我們學校是第一順位。而且還是下個學年就……已,已經完蛋了啦,柚子?!”平常態度總是很強勢的河嶋桃居然哭了,讓惠裡莎很意外。
不過會長卻是伸了個懶腰並開口說道:“不知道是否讓您為難了,我們無論如何都想要贏,一定要拿到冠軍,不然我們就完全沒機會推翻廢校這個決定了。秋山妹妹會和你的同志們對上呢。”
“沒關係,我已經和喀秋莎大人和政委聯絡過了,說是全力對決也沒關係。雖然我並不保證取得勝利。以及取得勝利就不會廢校。”惠裡莎說。
“但他們總不可能把獲得冠軍的學校給廢了吧?”
“如果贏了的話,我更擔心大洗的學園艦會不會有一天‘觸礁’甚至撞上水雷了。”惠裡莎把對葉柳莎說的“玩笑話”又說了一遍。
“怎麼說也不會這麼天馬行空地不要臉吧?秋山妹妹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不是想象哦,這只是個比喻,要廢校,手段多得是,畢竟是政府嘛。”惠裡莎看見面前的茶不冒熱氣了,便拿起來喝了一口,“於是,和我這外人說,為了什麼呢?”
“唉,我們透過各種手段得到了你的人,卻得不到你的心啊。嗯,其實應該要跟確實轉校過來的西住妹妹說清楚這件事才對。不過,她才剛轉學過來……”會長几乎把她嬌小的身體整個縮排被爐裡面了,“……雖然一定得跟她說清楚才行,不過與其讓她揹負這個重擔而畏縮,我比較希望她能毫無顧慮地去比賽呢。”
惠裡莎並不是不能理解,會長之前多少也和惠裡莎談過類似的事情,只是現在才直接點明瞭。
“所以,正因為感到你和我們間依舊存在的隔閡,才能先跟你說這件事。可以請你看情況把這件事告訴西住同學嗎?嗯嗯,就交給你了。”會長臉不紅氣不喘地斷言道。
“原來如此,”惠裡莎感覺自己應該明白了,但為了確認一下,便喝乾了杯中已經不熱的茶水,開口道,“有時候危機感能鼓動士氣,有時候則能摧毀士氣,就是讓我這個最接近外人但家又在大洗的人確認時機,在能夠激勵大家的時候,將這個訊息告訴大家,沒錯吧。”
“嗯,秋山妹妹真聰明,就是這樣。”會長並未想到這程度,但被惠裡莎提議了,就順勢追認下去。
“瞭解了,”惠裡莎剛開口,就聽見了敲門聲,“嗯?”
“啊,我們也請西住妹妹來了喲。不打算在賽前好好交流下嗎?”會長說。
“嗯,我還不方便吃呢,我去開門,順便告辭了。”惠裡莎起身向門走去。